“可你还能撑多久呢?”
玉流勾起敏郎的下巴,抹着那几滴血珠涂在他的唇上,更艳了,比点了口脂还要美。
谢遥知说得不错,他的确有那个人的几分影子在……这就太让人厌烦了,玉流眼里闪过嗜血的冲动。
“小郎君,你快着了。”
敏郎粗喘,脸越来越红,真的像是放在火上烧一样,呼出的气很烫,四肢发麻,酥麻地疼,还冒着热烟。一阵阵的热浪盖过,汗如雨下,比刚出浴的美人还要湿润。平日里那双无辜单纯的桃花眼此刻迷离着,红肿的泪花一滴滴地落下来。
指尖碰上他的眼泪和汗水,玉流轻轻笑着:“……也快湿透了。”
她知道他撑不了多久,玉流眸色变深,这是个误打误撞的好机会,不是说在极度的痛苦和欢愉下最能展现人的真面目吗?所以,小郎君,让我瞧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冰凉的指尖一下一下抚摸着敏郎的下巴,因为体内似火炉,敏郎敏感了太多,玉流一碰,他就止不住地颤抖。
他应该推开她的,可是玉流好冷,好舒服,敏郎闭上被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胆子很大地握住她的手,慢慢往胸口移去。
敏郎确实已经糊涂了,口不择言地唤着人:“大人,大人,玉流,玉流……”
玉流:“嗯?”
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玉流抽手,嗯,抽不动,甚至被他越抓越紧。
心头几乎消弭的不安又席卷而来,她的眼皮跳了跳,立即决定敏郎再不松手她就要动粗了,然而下一刻,敏郎毫无预兆地扑过来,四肢紧紧地缠住玉流,让她动不得分毫。
手掌护着玉流的后脑,散开的长发搭在肩上,随着动作,在她的侧脸瞎蹭,灼灼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浑身的燥热似乎也要从他身上转移到冰冷的玉流身上。
玉流面无表情,甚至只觉得鼻子痒。她忍了忍,撩开身上人盖着后颈的黑发,发尾湿濡,他的确已经不行了。
真没用。
玉流:“起来。”
敏郎:“不要。”
这一声很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玉流有数了。
是了,小狗再可爱,也是兽,逼急了把肉掌里的爪子伸出来,锋利的尖钩抓一下就能伤人。
玉流:“起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敏郎这次回都不回了,更加用力地缠着她,无意识地喃喃:“好舒服,好舒服……”
没想到他敢继续放肆,玉流愣了会儿,继而冷笑。
不对,小狗可不会这么不听话。
这扑身压主不放的劲儿怎么可能是被人驯养的小狗,明明是狼,藏着獠牙收着爪子装狗的狼!
仗着年纪小给她演戏呢!
他的确是狼,是遗弃后被捡走跟着护家的狗一起散养的幼狼。
狼什么样呢,总归不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