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星点头:“这是艮山灵铁打造,越是重铸越是强大。而且师母如果真的总想将这么大的刀,甩着用,那就将刀柄末端打成圆钩,能握在手里抡转,而且刀柄刀身合而一体,不容易脱柄。”
羡泽跃跃欲试:“不知道明心宗有没有铁匠?能不能这些日子就去改刀?”
江连星思忖片刻:“听说明心宗很多年前是响当当的剑宗,但旧人早就倒绝了,如今算是杂宗新派,有个别长老会铸剑,但那也是剑。最好是能找到……汝南剑宗。”
“汝南?那天高地远的,我这个中下品的铁板子刀,还要背到汝南去?”
江连星摇了摇头:“不是。您忘了吗,胡止正是汝南剑宗出身,他应当是懂得锻造。可以问问他。”
不过江连星跟胡止不熟,准确说,除了羡泽,他跟谁都不熟。但他瞧着,不止是刀竹桃二天两头往她屋里跑,她去哪儿上课,少不得一群人围着叫“羡泽姐姐”
,走哪儿都围着她。
羡泽果然一副熟悉的样子,道:“那我问问他。”
江连星没再接话,俩人又是沉默,但这沉默并不尴尬,有种风烟俱净的平和安静。
晨光霞起,二人都往远处看,瞧见了云气之中若隐若现的翩霜峰,落雪披银如同仙境,羡泽道:“我听说明心宗师尊在那雪峰上避世。”
江连星颔首:“是。垂云君在几十年前颇具盛名,是东海……屠魔大业的金仙。”
他语气顿了顿,显然是觉得当年屠魔的师尊,若是发现有魔根深重的弟子,怕不会轻饶了他。
()羡泽对修仙界的旧事、大业不太关心,风吹过,她将自己不小心抿进嘴唇里的几丝发从脸边拨开,静静瞧着少年耳后脖颈上半干的汗,半晌才道:“有些事,没到无路可走,就不必担心。”
()
江连星转过头来看她,又回想起刚刚自己落了下风时,师母如天一般垂眸看着他的模样。或许此世,他想到有那样一双眼在凝视着他,便不会也不敢再走上众叛亲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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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晌垂下眼去:“是。”
……
羡泽没想到,那岫师兄真是坐得住,夷海之灾前的卷轴在她手里,他都没来问过。
还是说,那山川志的卷轴并不怎么重要?
羡泽也八风不动,跟江连星练了几日剑,不过她实在是精力有限,休沐时还好,练完了回去睡到下午起来。可要是上课的时候,练完了她腿都抬不起来。
江连星也看出来了,他干脆也说最近需要调理内息,没法日日清晨都与师母练剑,也方便她歇息。
不过江连星确实察觉到了魔核在变化。他向羡泽暴露入魔那天,羡泽体内一股灵力注入,魔核就忽然稳定下来,继续与他的内息相安无事,甚至修炼都比以前更自如。
只是,灵识自观时,他能察觉到魔核就像是干裂的果实被油润滋养,在稳定中也越发膨胀强大,仿佛是一座蛰伏力量的火山……
江连星对此谨慎且沉默,并没有主动跟羡泽说。
羡泽之前跟江连星天天练剑,最大的好处就是躲开了瘟神。
她每天出去的早,课赶着课,她空暇时间不是吃饭就是在天上飞,也没再被陆炽邑拦住过。
听他们说陆炽邑自己都不怎么好好弄课业,上了一回歇两回的,羡泽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
这次夜里下课晚了,到食堂的时候就几个熟人在,刀竹桃正说起来自己新练就的毒|药,像是分香水似的给羡泽装了六七个试用装。
羡泽最近从宝囊里抽出太多玩意,眼见着又快要到保底了,屋里都塞不下了,就拿来分给她和胡止。
给刀竹桃的是一些东珠的簪子耳坠,刀竹桃立马戴上,扭着脑袋问她好不好看。
羡泽失笑:“你该问江连星去,我不懂你们孩子的审美。”
刀竹桃跟吃了个花椒似的膈应起来:“问他做什么!那俩眼跟牛鼻子似的黑洞洞无神,他知道什么是美?”
羡泽以为是孩子斗嘴,也没太在意。
胡止接了她给的另一份礼物,却瞪大眼睛面露惊愕之色:“这、这是何处得来的?”
羡泽不明所以,她觉得胡止之前墨经坛的事帮了她,就在自己从宝囊里掏出来的杂物堆里挑了半天,选了这块夹杂金星的墨石吊坠,也是“中品”
,觉得适合男子一些。
“这、这似乎是夹沙蓬莱金!”
胡止有些不敢置信地捧着吊坠:“虽说品相比不上传世的蓬莱金,但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你就这样送我了?”
羡泽眨眨眼:“夹沙蓬莱金?”
()胡止在手中翻来覆去的仔细看,喃喃道:“传闻蓬莱覆灭后,整个岛屿城市沉入海底,无数珍宝也葬身其中。曾经天下神兵,都有掺入蓬莱金,得以十倍百倍施展灵力。但蓬莱覆灭后,蓬莱金也深埋海底。我们汝南剑宗曾经派人入海搜寻,但东海曾经有魔神降世,地下暗流涌动,许多人葬身海底,才得到几块夹沙蓬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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