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姜怀雪就报以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这是胸有成竹的微笑,不是写不出来的微笑,等到她卡文的时候,那就只能拿出写不出来的微笑去糊弄人了……
这几日买小报的人减少,新的章节又已经写好,这让姜怀雪终于可以喘口气。
原主一家人跋山涉水从江南走到京城,风餐露宿,来了京城之后又没钱补一补身体,身子骨本来就熬地不行了。
她这些天白天黑夜地抄书,她都感觉有种撑不住的感觉。
她今日终于可以早点下班,给家里买点衣物,粮食。
最近她这几天回到家倒头就睡,饭都是芸娘给他们端到床上的。
不过姜怀雪总觉得她忘了什么事,具体是什么事一时半会也还想不起来。
姜怀雪心里带着疑惑,和姜行雨一起去集市上买了新被子,买了粮食,蔬菜和肉等物品,两人几乎都拿不下,最后又每人买了两个小背篼背着回家。
没办法,原主家从江南走到京城本来就没钱了,又要交房租又要买药之类的,家里就穷的只剩一张床和几张板凳。
等走到租房门口,看到前来催租的钱大娘,姜怀雪才一拍额头。
她想起来了。
她忘记交房租了!
“哟,姜家兄弟回来了?”
收租的钱大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姜怀雪姐弟。
她身材有些胖,是两个姜怀雪那样大,身上也是粗布衣服,不过整齐干净。
旁边还站了几个看热闹的妇人,皆是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两兄弟。他们整日也没什么事,聚在一起嘲笑讨论别人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哈哈,回来了。”
姜怀雪上前一步,她现在兜里有钱,付个房租钱倒是绰绰有余,于是就想掏出钱,先把这个月的房租给付了。
“有钱买米面,没钱交房租?我看他们就是不想交钱罢了!”
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这让姜怀雪立马就想到了小时候村子里没事就拿着毛衣签子聚在一起,一边打毛衣一边说闲话的妇女。
“前几日钱大娘来催租的时候,你娘把她的簪子抵给了钱大娘,要是今日再不交房租,那这簪子你们就别想拿回去了。”
说话那人头发用一根黑漆漆的筷子挽着,再无其他饰物,叉着的腿活像是两根光秃秃的树棍。
幸灾乐祸地看着姜怀雪,摆明了是想看姜怀雪笑话。
姜怀雪认得这人,是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邓氏,带着一个酒囊饭袋的儿子。邓氏一心想芸娘嫁给他儿子,在被拒绝后,成天找他们一家麻烦,包括但不限于抹黑,排挤等。
姜怀雪掏钱的手一顿,看向钱大娘的头上,果然别着一根通体碧玉的簪子。
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
“钱大娘实在对不住,这几日太忙了。”
姜怀雪对着钱大娘露出一个笑容,把房钱给了钱大娘,“您现在数数!”
看到钱,钱大娘的脸色稍微舒缓了些,她仔细数了数,刚好三百文,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