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突然一笑,随即站起身,半蹲到这名兵士的身旁,拍了拍这名兵士的肩膀,笑道:“如果你要是替我办成了这件事,本君就提拔你做我的亲军,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完颜烈的心腹,在这朔风部,只要有我完颜烈在,保准你一家衣食无忧,但是。。”
话锋一转,完颜烈接着道:“但是你要是不替本君去办这件事,我保证,明天太阳升起之日,朔风部会多出几具无名尸体,怎么选择,你好好想想吧!”
哐当一声,这名兵士重重地瘫坐在地上,惶恐、不安、胆惧、彷徨、狠厉,这名兵士的内心剧烈的斗争着,片刻之后,这名兵士,似乎下定了决心,跪倒在地,向完颜烈行了一礼,说道:“小的愿为烈君效劳!”
“哈哈!这才是聪明人嘛,本君最喜欢的就是聪明人。”
完颜烈轻轻拍打了一下这名兵士的肩膀,随即站起身,走向一旁他的兵器放置架,兵器架放着一柄闪着寒光的斧头,完颜烈拿起斧头,随即用衣袖擦拭着。
“去吧!我希望今晚能准时听到动静。”
达尔木大帐之内,顶着两个黑眼圈,眉头紧锁的达尔木,来回地在帐篷内走来走去,思考着自己离开朔风部后,应该去向何处,草原虽大,但对于他达尔木来说却是没有太多的选择,一旦自己知道的那个秘密被完颜烈和赤狄部的兀尔术知晓的话,自己就会成为赤狄部、朔风部共同的敌人,而赤狄部又是五大部族之一,到时候没有哪个部族愿意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得罪赤狄部这个草原的霸主,至于说完颜烈,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自己的亲族兄都能下手,更何况自己这么一个外人。
“看来这草原虽大,却没有我达尔木的容身之所呀!”
达尔木苦笑一声,喃喃道。
“唯今之计,只有去中原了,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达尔木目光入炬,看了一眼帐壁上挂着的一把刀,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既然草原不能容他这个小人物,那他只能去中原了,中原,可是比草原富庶百倍、千倍,等到了中原,什么草原五大部族,什么赤狄部,什么穆勒和,统统的一边去,到时候他达尔木就是那天空中翱翔的鹰,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
一念及此,达尔木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那么早的成家,至今为止,仍旧是独自一人,不然,想要拖家带口,脱离部族,远走中原,可能没这么容易。
“看来单身也有单身的好处呀,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达尔木轻笑一声,心中有了主意以后,达尔木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走出大帐,入眼。
远处的天空中飘着几朵巨大的黑云,云色很黑,黑如墨,将天空侵染得一片昏暗,云很重,厚重得好似要把天际压垮一般,直坠人间,直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看来今年入夏的雨提前了一些呀!”
达尔木喃语道,随即去向朔风部战马的放养之地,准备为今晚离开朔风部做准备。
三月下旬的草原,即将迎来入夏的第一场雨,入夏的第一场雨,入夏的雨来得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晌午之后,天际飘着的几朵黑云,终于压垮了天际,变成了雨,直坠人间,雨势很大,朔风的族人们冒着雨,将牛羊驱赶回栅栏之内,随即便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烫上一壶马奶酒,就着糌粑,暖暖被夏雨淋湿的身体。
夏雨中的部族,总是显得很安静,牛羊早早地被驱赶进了栅栏,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马匹也被雷声吓得蜷缩在马厩之中,瑟瑟抖,偶尔嘶鸣一两声,整个草原上,最大的声音,便是那急促的夏雨,如豆子般大的雨,砸在帐篷顶上,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草原的夏雨,最是肥草,一场夏雨后,牛羊的粪便会随着雨水侵入到土壤之中,滋润牧草,使得牧草长得更加的丰盛,对于夏雨中的草原牧民来说,夏雨时期,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时间,没有了放牧,也不方便出行,只能窝在帐篷内,一家人坐在一起喝着马奶酒,聊聊家常,偶尔间,从帐篷内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夏雨中的朔风部,一切显得那样的平静与温馨。
“好疼!”
揉了揉有些疼的后脖根,阿炎朵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入眼,这是一间囚牢,一间用木头搭建的囚牢,木料很新,显然这间囚牢刚刚修建不久。
“完颜烈,你好狠的心!”
阿炎朵挣扎着想要坐起,却现自己的双脚被拇指粗细的铁链锁着,显然自己被完颜烈囚禁了,身处囚牢之中,阿炎朵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躺在病榻之上的阿炎列,看了一眼那束缚着自己双脚的铁链,阿炎朵拼命地挣扎。
“我得出去,我得去救我的阿爸。”
“阿爸,你等着我,我这就出去救你!”
“来人呀,放我出去,我是朔风部的少族君,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囚禁于我!”
“完颜烈,放我出去,你背叛我阿爸,勾结赤狄,你是整个朔风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