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装镇定的男性嗓音,透露出一抹奇异的绷紧,“杨延光?杨延风?还是怀王拓跋平原?”
皱起眉头陷入沉思,我犹豫再三,“年代久远,怕是忘了主人……不着急,让我好生回味回味,似乎是……”
“还打算回味?”
贺兰栖真倏的眯起细眸,俯身咬住我的唇,忿忿不平,“一朝得志、语无伦次的笨徒,信不信为师不留情面惩戒你一回?”
感受到他的温热呼吸愈来愈靠近我的肩,感受到他的试探触碰愈来愈往下挪移至衣襟,我
沉沉呼吸一次,莞尔浅笑抛出挑战书,“怕你不成?别以为惠玥静华、怡宝小妹都对师父心生爱慕,徒弟便甘败下风。”
话,在自己听来,竟藏了淡淡的妒忌。
“徒儿,为师老当益壮。”
他心情颇佳的调侃我一句,旋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解开我肩处的系扣。第一颗、第二颗、第三第四颗……终于,他的长指,从容且轻缓地探入我的外衫。
喘|息,在彼此呼吸暂停几秒之后开始变得微微失控。而笼罩在我周身的安稳气息,让我心思悸动的同时,也稍感紧张,以及莫名的兴奋。
他眸子里的火|热渐渐升华。
而似潮水般涌来的延绵感受,让我不自觉蹙了眉,讶异。
全部的注意力,彷佛都集中在他以麽指轻轻爱抚的惟一一点。陌生且熟悉的需索,亦在热切呼唤着即将到来的什么。
丝质肚兜,在无声无息下滑。
胸前凉凉一片的亲吻,悄然缓解了腹部的不适,但当肚兜终于完全滑落,裸|露肌肤与棉质亵衣轻轻摩擦时,体内更深处的渴|望,蓦然化作一股股潮湿的暖流,且以腿间的花|蕊为中心,难以控制地洇出。
耳畔,听见贺兰栖真的心跳,声声沉稳。
“栖、栖真……”
询问,在此刻竟变得空洞且有气无力,似踟蹰犹豫的拒绝,更似坚持表达的建议,我按住他欲往下游移的手,轻声诉说道,“若、若不节制,我怕会伤害肚子里的小月饼。”
话,才刚刚说出口,凌乱的衣衫被体贴地拢了拢,遮住我过多曝露在外的肌肤?,“好。”
凝视着我的深邃瞳眸,一闪而过神采除了未来得及抒怀的情|欲渴望,还有一抹释然。
我不好意思的别开眼。
脸,被贺兰栖真心无旁骛的揉揉捏捏,属于他特有的奇特建议,翩然而至,“月儿,待你从廷尉脱身,我再带你离开盛京,去邻国南魏游山玩水,开开心心拜堂成亲……如何?”
“右监大人,笞刑已惩戒完毕,小卒风无痕前来复命。”
不待我出声回答贺兰栖真的提议,掩藏了太多晦涩情绪的男性禀告,突然从紧闭的提审堂门外传来。眨眼须臾,沉实有力的劲道,硬生生推门而进。
不,是毫无顾忌踹门而入。
“本以为八十笞刑能在两炷香之内解决,谁知十个人轮流打四板,磨磨蹭蹭耽误了本少不少工夫……”
满腹牢骚,来自身形颀长的风无痕,亦是假扮成狱卒混入廷尉的杨延风,“都怪韶王坚持不肯褪绸裤,害得本少……”
絮絮叨叨的抱怨,猝地歇止于杨延风漫不经心抬眸,瞥见抵在我身上的贺兰栖真——没有震惊,没有鄙夷,仅仅是中断了后续言辞,凝结了所有面部表情。
沉默,在维持了短短三秒之后被打破,黑眸眨也不眨凝视着贺兰栖真,杨延风动了动唇,悠哉戏谑道,“右监大人,您方才在浇花么?为何钦天监脖锁骨处全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