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感受到被烫到的湿润,沉默着一下一下,顺着那颤抖的背。
地面上两个阴影融在一起。
长夜寂静而温柔。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啊!”
黑暗中的人忍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出声打断,“快给我松手!”
万籁俱寂的夜晚平地一声雷,惊起一只鸥鹭。
“我我我我我……!”
被惊起的水蓝鸥鹭一蹦八尺高,眼角还残留着水光,涨红着脸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直接一个土下座跪了下去,膝盖剧烈撞击地板,听得李清河牙疼般“嘶”
了一声,“无理冒犯十分抱歉!”
握握空了的两只手,李清河不动声色藏起手——
“你!时平!别以为我看不到你遗憾的表情!”
跳出来的黑鹤气得跺脚,“晚上不好好睡觉,在这干什么呢!”
顿了一顿,从背后扯出一个被白布捆住的团子,“这个也是!一个两个都不安好心!”
被扯出来的白团子抖了抖,露出那双碧绿的眼睛,被李清河房间的昏暗烛火映照着,透着莫名其妙的羞涩,“我不是我没有!”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过来说句话就走!
顿了顿,被所有人注视着的白团子恼羞成怒,“看我做什么!因为一期一振在这我才没出来啊!”
后面的话被他咽了下去。
那个气氛,实在是不好出来啊!
然而不说出来也没有用,一期一振已经从那复杂的脸色中读了出了未竟之语,捂着脸撞上了旁边的廊柱。
“嘘,都小点声,好不容易哄今剑睡着。”
李清河扶着脑袋探了口气。
好事儿被这两个人一搅和,倒成了什么人神共愤的羞事。
“切国?”
她揉着额头努力放温柔,“有什么事吗?”
切磋之后,青年就被自己的兄弟堀川国广拉走。后来堀川回来了,他却一直躲躲闪闪的,连晚饭都没出现。
却在深夜徘徊在李清河门前。
“我,嗯……”
山姥切国广挣开反绑住自己的白布,拉起盖在头上,犹豫着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突然横过来一只脚,差点扑在地上。
“道个歉而已没必要站那么往前。”
黑色的鹤转到明面,红色的眼睛盯着山姥切国广,又轱辘轱辘转到一期一振的方向,冷哼一声。“还有那边那个求安慰的——”
“鹤丸,”
李清河微笑着打断黑鹤的碎碎念,“你在吃醋?”
……
“对!我在吃醋!”
鹤丸·黑·国永一昂头一挺胸一叉腰,理直气壮地说。
“我、不、高、兴!”
山姥切国广和一期一振目瞪口呆。
李清河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吃醋也等着,过会我有话要问你。切国,你也过来。”
她拉过把自己埋在廊柱后的一期一振,待远处的两人走近时熟稔拍了拍鹤丸的头,转头对山姥切国广开玩笑,“怎么了切国,不满意你的邻居吗?”
“堀川很好。”
青年不自在拽了拽白布,鼓起勇气抬眼看向比他还高的女人,“对——”
“说起来我一直都想说,”
李清河突然一敲手心,“你们看切国像不像碧绿眼睛的小金猫儿?”
先前怎么看他都觉得奇异的熟悉,晚上一看那绿油油的眼睛——
这不是明教那些爱吃小鱼干的喵哥儿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