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殿下一定会重生的。”
“生气了生气了。”
凛冽的刀光和挥刀的破空声下,李清河还有闲心调笑。藏蓝的衣袍猎猎舞动,她甚至伸出手拽了一把飞到眼前的白色披风,“你在生什么气?”
在横劈过来的刀刃下她松开手,点了点唇,“生我的气还是你自己的气?”
“闭嘴!”
“看起来是在生自己的气啊。气什么,气自己之前还有点喜欢我?”
她看着对方愈发明亮的眼睛,笑嘻嘻地问,“还是气……自己不争气,生成了山姥切长义的复制品?”
仿刀,复制品,冒牌货。
仿刀,复制品,冒牌货。
仿刀,复制品,冒牌货。
李清河轻描淡写提到了所有的禁忌词汇。
“真是把好刀啊,想必灵剑山姥切长义一定更完美吧。”
“国广真是锻了振好刀,连烧沸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和山姥切长义神似。”
“完美的名作……也就仅此而已了。”
“完美的仿刀。”
那一次次对他的鉴赏,赞叹的语句最后仍会回到他仿品的身份,被禁锢,被否定,被可惜,最后以“完美的仿刀”
盖棺定论,否认他本身的一切,口口声声,言之凿凿。仿佛昨日重现,犹然绕耳。
山姥切国广再也无法忍受了。
“我要让你为侮辱我是复制品这件事感到后悔!用命来赎!”
他是完美的,但绝对不是因为是山姥切长义的仿刀!
他是国广的第一杰作!
山姥切国广的兜帽滑落,白色的披风扬起。
那凌空袭来的刀刃凝着暴雪的气息。
他的眼睛凌厉毫无阴霾。
“主公成功了。”
堀川喃喃。
仿佛是呼应他的话,李清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一直在躲闪的她终于停下,在那白光迅疾如电刺向面部的时候,抬起了手。
像曾经夹住了药研的剑刃一样,捻住了山姥切国广的切先。
和轻易夹住了药研不同,李清河被那必杀之击的力量逼得后退一步,最靠近刃先的两只手指慢慢渗出了血。
“我需要夸你,”
李清河看到断了线的血珠,更满意了,“竟然能凝聚起剑气伤到我。”
李清河抬脚换了个姿势,众人发现她的脚下赫然是个深入花岗岩的脚印。
“主公!”
和泉守兼定暴躁地几乎跳起来,一边的堀川按住想要冲上去的兼定,“兼桑!主公自有计划!药研殿下,”
他转头看向眉头紧锁的药研藤四郎,“麻烦能准备些药吗?”
“……一直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