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
小姑娘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还带着未尽的哭腔,“不想被王爷看到的。”
“不丢人。”
夜珩脚步加快了些。
“王爷会嫌弃臣妾吗?”
素凉仰着小脑袋,瞧着可怜兮兮的。
夜珩羽玉眉轻拧,“别再说这种话。”
小姑娘默默地不说话了。
很快,夜珩就将人放到了床上,替她轻轻擦拭着头发,等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夜珩才看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等她头发干了,夜珩才抱起她放到里面,掖好被角。
谁知小姑娘登时滚到了他怀里,扒拉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撒手,就在夜珩以为她是下意识的行为时,怀中闷闷地传来了嗫嚅,“王爷,臣妾想娘亲了,想外公了。”
“幽国过小年,宫中也没有宴会,都是在外公府中过的。”
“娘亲手可巧了,每年都会给臣妾做一个福娃娃。”
“臣妾也会在这一天扫尘,臣妾没那么懒。”
“……”
面对想家的小妻子,夜珩第一次有些无措,只能静静地听她讲,安慰地拍着小姑娘的背,“本王定会带凉儿回去看看的。”
素凉没有应他的话,许是知道自己等不到那天,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过往,也不知是在惦念亲人,还是在提醒自己,又或者,不过是在解释自己突然的异样及无端放任的情绪……
夫妻俩相拥着,享受此时的安宁,却不知,现下宫中早已人仰马翻,来回禀摄政王的太监正急匆匆地出宫。
约莫亥时,摄政王携王妃入了宫。
长清宫中,两位贵妃都在,还有夜卿羽和夜卿北,医女们进进出出,一个个太医愁眉紧锁。
“到底怎么了?”
夜珩问道。
“回王爷,今日晚膳后陛下就感觉心口不适,当时老奴忙唤了太医,可太医只说无碍,说陛下只是太累了,歇息一晚就好,可方才却犯恶心,呼吸困难,脉息都慢了下来,如今更是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蓝乐生满脸焦急,眼见着太医们束手无策,他恨不能替陛下受罪。
安贵妃坐在一旁,一度慌了神,“跟本宫没关系,本宫也不知为何陛下成这样了。”
“母妃,别急。”
四皇子温声安慰着她,眸光却状若无意地看向她划破自己手背的指甲,眸底隐了几分厌恶。
自上次三皇子被素凉打了后,安贵妃就被他儿子连累,宠爱就一日不如一日,自他废了腿后,夜凌就真的没再来看过她。
好不容易这次她使用苦肉计,争取到了机会侍寝,怎还发生了这种事?
她越是想,越是害怕,害怕有人诬陷,害怕她好不容易才从陛下那里求来的怜悯烟消云散。
“消息可封锁了?”
夜珩问道,帝王中毒,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