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凛肃低睨着她:“跟我走吗?”
温篱仰视着他,点了点头。
而后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
力道从禁锢在腰间的大手上传出来,他眸底隐晦又暗藏汹涌,拍板钉锤地告诉她:“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等一夜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下。
温篱站在氤氲的水汽中,心跳一声一声,颤动得厉害,十只玉石般的脚趾踩在宽大的拖鞋上,披上摆放在一旁的白色浴袍,挪步到门前,缓缓地握住了门把手。
十指往手心收拢了一下,以此找到勇气般,轻轻转动。
门被打开,她慢慢地往室内移去。
能感受到有道危险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自己身上。
游凛肃正坐在床头,深色的睡袍半遮半掩,胸口裸漏大片的肌肤,几滴水珠从半干半湿的头发间滑落到锁骨,在灯光下,顺着结实的腹肌一寸一寸往下滑,坠入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他岿然不动地睨着她。
如同正在一步步看着猎物入套的狩猎者。
温篱心跳更是急促,脚下的动作渐渐放缓,快要僵在原地。
手腕被抓住,游凛肃不再准许她的犹豫,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两个人的距离无限缩短。
细密的吻突如其来,迅速铺天盖地,她的呼吸几近被夺走,快要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的气息交迭在一起,翻滚,蒸腾,温热缠绵纠缠。
人跌坠在松软的深色大被海。
整个人置于他的笼罩下,没有丝毫可退的空间。
攻势太过强烈。
温篱瑟缩了一下,唇角发出一声黏腻的嘤咛。
世界一点一点开始动摇。
人被带到巅峰。
再被重重抛下。
反反复复。
不知疲倦。
直至脑海中恍若有一道白光闪过,温篱眼皮沉沉地睡过去。
游凛肃停下,垂睨着眼前的人。
松松垮垮的浴袍早已凌乱,纤细的锁骨依稀可见,冷白的皮肤透亮的仿佛能恰出水来,一张静谧的小脸埋在散开的乌发间,如同跌落在鬼蜮的美玉。
他不紧不慢地起身,随意将睡袍的腰带系上,走出房间。
素来以神出鬼没着称的宋鹤从暗处迎了上来,似要开口说话。
游凛肃先道:“有烟吗?”
“有。”
宋鹤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将烟敬上。
游凛肃面无表情地噙在唇边。
宋鹤举起打火机,大拇指指腹略一拨动,火舍咬住烟头,捻出一抹猩红。
游凛肃半阖下眉眼,模糊在弥散的烟雾中,随着动作,侧脸和喉结线条分明。
他此前从不沾这玩意儿,这会儿却是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