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温篱心里反驳。
不配。
简短的两个字,那么沉重。
压在头顶,让人畏手畏脚,动也不敢动。
“结果分了又后悔,弄得自己最近是人不人鬼不鬼。”
楚恬的话重复在耳边响起。
然后是游凛肃低沉的声音:“考虑好给我答案。”
紧接着,她想起昨天的交谈。
“我有病。”
“那我就需要一个有病的妻子。”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风断断续续地打在脸上,她像是受到了蛊惑般,不再给自己退路:“好。”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太清楚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从答应游凛肃的那刻开始,便在不断地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
可楚恬的话又让她坚定了意志。
她想任性一次。
放纵一次。
从前她登台演出时,常能见到游凛肃的出现。
她站在舞台上,一眼就能锁定他的位置。
当时她只觉得能跟他拥有这样的距离已经是幸中之幸了,不敢再逾矩半分,生怕错走一步就会震碎由他勾织的美梦。
现在这种感觉更甚。
只是,先前她若贪婪地想要同有一丝羁绊,还能通过演奏的方式。
而现在呢?
她不能明确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舞台。
万一,错过这次机会就从此再也无法和他有任何交集了呢。
她不想错过。
如果重新再选一次的话……
她应该还是会答应吧?
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温篱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开始着手准备香品,等候预约这间茶室之人的到来。
楚恬拿手机给朋友发着消息,忽地刷到新闻,啧了声:“又来了,靳家可真不太平。”
靳家?
温篱敏锐道:“什么?”
“喏。”
难得有她感兴趣的,楚恬把手机屏幕举起给她看。
只见一条视频正在播放——
画面中的男人大约五十多岁,衣着凌乱,焦急地伸手胡乱比划着,微仰着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个是靳家请的园艺工人,叫刘三,是个哑巴,据说身世很凄惨,很早就没了父母,因为身体缺陷也一直没能娶妻,后来收养了同村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刘大叔就靠打零工供儿子读书,他们村有人在靳家工作,看他可怜,就从中牵线引荐他到了靳家做工,工资多了后,刘大叔把孩子也接来了港城上学,都已经过了快一年了,一直没什么问题,直到几天前,他儿子生病,而他工作又走不开,就把孩子带到了靳家,谁知道,孩子竟然找不到了。”
楚恬向温篱介绍了她从网上看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