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直接站在铺子门口守着?”
温照白问。
俞宁想了想,皱着眉道:“也不是,她们离铺子还有段距离,但一直站在那周围,没离开。”
正常人来买东西,见老板不在,应该是会离开的。
温照白颔首,心中冷笑。
那两人压根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去灭口的。
再过两日便是朝见日,她们是准备赶在朝见日前解决干净后患罢了。
温照白早便猜到,当初那个单子,无论自己接或不接,她们都不会放过她,如今也只是淡淡皱了皱眉,并无太大惊讶。
她转过身,对俞宁道:“你这两日不要去铺子了,等朝见日过后再说。”
俞宁没有问为何要等朝见日后再说,而是咬着唇道:“师尊,我在京城,无处可去。”
温照白一愣:“我每月给你的报酬,怎么也可以让你住两日客栈了。”
“银两,我都留在家中亲戚那了,此次回京,便只带了必要的干粮盘缠。”
俞宁解释道。
他紧了紧手中包袱,既怕温照白问亲戚是何人,又想要她问。
她若是问了,是不是证明在她心中,自己并不是毫无地位的,至少她记得自己曾对她说过,自己是孤儿。
可是若她真的问了,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些时日的离开。
不过好在,温照白并没有怀疑他有亲戚一事。
当初救他只是随手搭救,后来他央求留下,她正好想着有人替自己看铺子也是个好事,就没有拒绝。
至于他的私事,她从不过问,也确实没放在心上。
俞宁垂眸,苦涩地笑了笑,她果真如此凉薄。
他眉眼泛苦,一旁的萧星牧以为他是愁无处可去,便道:“不如让他暂时住在帝卿府吧。”
他的语气自然,并无多少怜悯亦或者同情,却让俞宁心口一窒。
他想,该说他们不愧是妻夫么,脾气性情如此相似,此时萧星牧浑不在意的语气,真是像极了当初同意他留下的温照白。
可他无法,只因他确实已无处可去。
俞宁是被人骗到乡下的。
温照白不在的时日,有一女子常来铺子中闲逛,她虽衣衫简陋,却举止风雅,满身书卷气。
俞宁自己没读过书,对读书人天生有几分好感,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下来。
后来那女子同他表白,他心知温照白已有了夫郎不会看得上自己,便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两人在一起半月后,正好迈入年关,她便提出要带自己回家过年,让家中母父见见他。
他想着自己年岁在那,便也没有再推拒,欣然应下。
跟女子回乡后,他才知道自己上了当,那女子根本没有什么家人,之前说的不过是哄骗他的言语罢了。
将他钱财骗尽后,还想将他买到勾栏之中,还好他反应快,逃了出来。
他满心绝望,却好在他自小经历惯磨难,对此只是颓丧一夜,第二日便踏上了回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