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刚刚那点水根本不够帝卿殿下解渴的。
温照白忍俊不禁,依他所言又去倒了杯水。
这一次,她小心地控制着喂的量,确保不会再让帝卿殿下呛着。
水喝够了,温照白又走到门口让苏木准备些点心送过来。
她还记着萧星牧没用早膳的事。
府中点心向来是随时都有的,很快苏木就把点心送到了书房。
温照白将点心端到萧星牧软塌前的矮几上,先掂了一枚喂给他,才嘱咐道:“殿下下次若是心中不痛快了,可以直接同臣说,不要不用膳,伤了身子不值当。”
萧星牧闻言,心虚地咬着口里软甜的点心,不说话。
他才不想告诉温照白自己是因为她没有给他穿衣而委屈的,这说出来多丢脸啊。
好在温照白并没有再追问他晨起时不高兴的原因,走到门口接过让温芍送过来的工具和木料,就坐到一边雕木头去了。
萧星牧心口的委屈散了,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腹中饥饿,一边看着温照白雕木头,一边时不时掂一块点心送进口中。
吃饱喝足,他眨着眼看了看温照白,没抵得过上涌的睡意,阖上眸子又睡了过去。
温照白刻木头的间隙抬眸望过去一眼,见他睡熟了,习以为常地找来一片毛毯盖在他身上,便又继续做着手中的活计去了。
等萧星牧睡醒,已是午时过半。
他挣开身上盖着的毛毯,坐起身望了望。
左前方的圈椅上只有一张空空的软垫,坐在上面的人早已不见身影。
他踩着精致的绣鞋起身,忽而瞥见桌上有一座从未见过的笔筒。
笔筒大小仅两个手掌左右,左侧刻着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小猫趴在大猫身上眼神好奇地朝外张望,而大猫正两爪伏地,睡得香甜。
他好奇地碰了碰那只小猫,眼神惊讶又喜欢。
“殿下醒了。”
闻声,他玉白的手指还停留在小猫的头顶,转过头望向门口。
便见温照白正提着裙摆走进来,步履悠闲,眼中带笑。
瞥见她眼眸的那一瞬,他忽然想去看看,京城的春日是什么模样,是否能及得上她眼中的万千色彩。
午后,帝卿府静谧悠然,窗外的秋蝉叫声像是拖长了的笛音,在耳畔此起彼伏着。
这本来是萧星牧午休时间,但他今日上午睡足了觉,此时全然没有半分睡意。
迈步走到窗边,舒爽的秋风从窗棂中探入,风中仿佛带了几分秋叶的清香。
他转头,见温照白仍然伏案刻着木头,便走到她面前,却没有开口。
“帝卿有事吗?”
她抬眸望他,薄白的眼皮跟着抬起,勾勒出一道窄窄的双眼皮褶,清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