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牧眉眼一动,抬头望她,眼睫眨呀眨。
“帝卿的发仍有些潮湿,不若等发干了再睡?”
温照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顾自问道。
萧星牧点点头,觉得自己头有些热,又觉得自己身前的人有些过于温暖,灼得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温照白没有在意,只是皱着眉,伸手将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萧星牧睁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驸马……”
“殿下,你发热了。”
“嗯?”
萧星牧头有些晕,一时没有理解她话中意思,只呆呆地望着她。
温照白轻轻皱眉,对苏木道:“麻烦去唤个太医过来。”
她方才听苏木说萧星牧在沐浴时睡着了便有了猜测,毕竟以萧星牧的身子,真的仿佛不堪一击,一量额头温度果然不正常。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
苏木立即往外跑。
“驸马,本宫没有发热。”
温照白看着他,就在萧星牧忍不住想要闭眼的时候,感受手腕触上一抹清凉。
他微愣,随后便感觉到手腕被人举起,再然后,他的手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没等他挣扎,温照白又带着他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如何,殿下可感受到了不同?您的额头比臣烫多了。”
温照白道。
萧星牧像是被她额头烫到,猛然将手从她手中挣扎出来,背在身后。
“殿下?”
温照白唤他。
“嗯……嗯?”
萧星牧眸子左右转动,身子又往后退了两步。
“您先去床上休息吧,太医马上就能到了。”
“嗯。”
萧星牧藏在身后的手悄悄握成拳,而后一板一眼地朝床边走去。
他觉得,他确实是发烧了,不然为何手腕那么热?
很快,苏木就将太医请了过来,温照白让出位置,太医动作娴熟地上前为萧星牧诊治。
“太医,帝卿如何了?”
苏木忍不住问道。
“帝卿这是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所致,臣给他配上一些散寒药喝下便无大碍了。服药后可为殿下准备些热粥或热汤,让殿下微微出汗,以助药力驱散风寒。[1]来自百度”
苏木闻言迫不及待便要跟着太医去取药,被温照白拦下了。
“太医,昨夜帝卿因过敏还配了几服过敏药,敢问过敏的药物可与散寒的药物一同服用否?”
温照白这一问,苏木也担心起来:“是啊太医,这两种药可有冲突?”
“这,这两种药确实不适宜一同服用。”
太医思索一瞬,问苏木道,“小郎可否让臣看一眼帝卿过敏药的药方,臣看看是否需要增减。”
“啊?好。”
苏木从袖筒中翻出一张药方,递给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