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牢笼般的酷热,使人提不起一点点精神。
距离漳江两里地外。
吴希奭、杜浒两位将军率领着25oo名宋军严阵以待。
吴希奭跟随文天祥多年,作为南宋末年仅存不多的名将,此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不断地催促陈吊眼抓紧时间过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匹身穿宋朝军服的斥候骑着快马飞奔而来。
“驾,驾!”
斥候不停地拍打着战马。
“报!”
一名哨骑拍马而来,翻身下马道:“报,吴将军,北方5o里范围内未现有敌军追击。”
“换马,向北面和两翼加大侦查范围,再探!”
吴希奭喊道。
“得令!”
斥候换马之后,拍马疾行而去。
吴希奭看着身旁的杜浒,问道:“前方陷马坑都准备好了么?”
“报吴将军,陷马坑、绊马索都已经准备妥当。”
一旁的杜浒回答道。
“漳州兵马不多,如此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吴希奭说道。
“卑职有些疑惑,我军从撤退到今日已经五日之久,为何漳州方向仍然没有一点动静?莫非漳州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杜浒疑惑地问道。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五日前高兴负伤战败,损兵折将。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鞑酋追究下来,岂是他能承受的?如今我军日行不过二十余里,如果论时间的话骑兵一日可达,为何数日过去了,鞑子仍没有任何动静?”
吴希奭回头看了眼刺眼的阳光,不解地说道。
“吴将军,我等当如何是好?”
杜浒问道。
“来人,传我将令,让陈大举抓紧时间,所有人员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全部过河。否则一旦鞑子骑兵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吴希奭并没有回答杜浒的问题,而是对着一边的传令兵喊道。
“得令!”
传令兵调转马头,向南边漳江而去。
而此时的陈吊眼正带领四五万军民缓缓过桥。
桥窄,人多,显得拥挤不堪。
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仍有大部人员没有渡过石桥。
“都快点,不要拥挤,快过河,过了河就安全了!”
陈吊眼骑着马来回呼喊指挥着农民军过河。
“报,陈将军,吴将军有令让陈将军抓紧时间,所有人员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全部过河。否则一旦鞑子骑兵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兵骑马寻到陈吊眼,坐在马背上抱拳说道。
“请转告吴将军,大举一定用最快度让人员全部渡过漳江。”
陈吊眼对着传令兵回道。
(陈吊眼又名陈大举)
亲兵传达完吴希奭的军令,道了谢,调转马头而去。
……
就在吴希奭他们忐忑不安之时,漳州城外,一艘早已准备好的渔船,趁着夜色缓慢地行驶在九龙江上。
九龙江,又叫漳州河,古称漳州溪,别称漳水。
为福建第二大河流。
黑夜里,船上三人相顾无言,正在那静静地划着船,小船顺江而下,向着东面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