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了,梅老师。”
付姝坐回沙,余灰正好斟好茶,依次送到老顾付姝桌前,说道:“老师,请。”
老顾和颜道:“这孩子挺厉害的,这么小就会泡茶了。”
余邵清之前不少在家里接待客人,余灰在旁看得也学了不少,自己也实操过几回,可谓是轻车熟路,好几次家里有客人来都是余灰操手。这下被老师表扬,心里自是心花怒放,余邵清笑道:“哪有,小孩子泡着玩儿罢了,听说老师来,非要表现一番呢。”
老顾抿了一口茶,眼角瞥道旁边的一幅字,说道:“余灰还有练毛笔对吧,写得挺不错的,上学期教的那副作品还获了一等奖。”
余邵清点点头,说道:“是的,每天都要练一张,我亲自监督。”
老顾道:“那是哪里学的呢,在外面请老师教的吗?”
“没有,是我爸教的。”
老顾惊讶的看向余邵清,余邵清微笑着点点头。余灰从六岁起就在父亲余邵清的教导下学习软笔书法,日日练习,七年来未曾断过,余灰天赋本就高,加上坚持不懈的练习,仅十三岁就在多次市、省书法比赛中斩获桂冠,虽笔法还比不上余邵清那般矫若惊龙、炉火纯青,但已初露锋芒,在同龄人中已是远远领先。
付姝道:“余老师的毛笔字我读高中时候就拜赏过,那时同学们都抢着让余老师写对联来贴在班门口呢。”
老顾道:“有这么个父亲教,余灰的书法想必是不会差了。”
余邵清笑道:“过奖过奖。”
梅雪华又端着水果上来,付姝忙站起身说道:“梅老师,别再忙了,快过来坐吧。”
梅雪华道:“没事,你们聊,家里没什么吃的,是我们招待不好。”
老顾道:“哪里哪里,你们太客气了,来,余灰妈妈,快过来坐。”
梅雪华看着付姝问道:“小付啊,你是什么时候毕业的呀?”
“哦,我是o8届的。”
梅雪华道:“哦,那我是有点印象,那时候我带文科班,一直都教高三。现在是越老记性越差了,很多教过的学生都不记得了。”
老顾道:“你才多少岁,我才是越老记忆力越差了。”
梅雪华道:“哪里,带了学生多了就会,而且现在孩子都长得挺快,变化挺大,有时候走在路上撞见了也不认得,哈哈。”
“是这样。”
老顾笑道,余邵清道:“欸,付老师,你毕业之后去了哪所高校啊?”
付姝道:“我就在省内,福建师范大学。”
余邵清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好啊,福师大挺不错了,想做老师的话,去福师大是没问题。”
付姝道:“梅老师,我一直以为您膝下是龙凤胎,没想到您只有余灰一个儿子啊。”
梅雪华奇怪地投过眼来,余邵清道:“怎么说?”
付姝道:“之前你教我的时候经常有带余灰来学校玩,其中还有一个小女孩吧,还是我记错了?”
余灰忽然浑身震了一下,看向父亲,余邵清坐起身,释然道:“哦——哦,那个女孩子啊。”
梅雪华默默道:“那是我干女儿。”
“干女儿?”
梅雪华点点头,满面慈祥地说道:“那孩子之前就住在我们家对面,小的时候和余灰玩得可好了,如胶似漆的,怎么也分不开。”
付姝笑道:“那可是青梅竹马了。”
余灰羞得满面通红,忙道:“妈,你别说了。”
梅雪华看了余灰一眼,又说道:“好,好。后来她们家出了点事情,那孩子就跟父亲走了,我们也就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