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二皇子与四将军打了一场,受了些小伤被皇上勒令在影颜阁休息。”
阑王目光一凛对离帐子最近的宫女怒骂道:“大胆奴才,你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可知罪!”
宫女吓了一跳,忙跪下磕头:“奴婢……奴婢该死,求王爷恕罪,奴婢也不知道四将军会突然发狂,奴婢该死!”
“仔细回话!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阑王身上浑然天成的威仪吓得这个宫女直发抖。
“回……回王爷,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跟郡主一起去了天牢,郡主将笑公子给四将军带的东西交给四将军,然后郡主要单独与四将军说话,奴婢就受郡主之命出去了。之后就听到了响动,郡主突然惊叫,奴婢给吓住了就请了天牢里的守将随奴婢进去。然后,然后就看到……四将军……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离开郡主身边的,求王爷恕罪!”
“你是说郡主和四将军单独叙话的时候,四将军就发狂了?那二皇子呢?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阑王若有所思,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回王爷,当时二皇子正要去天牢看望四将军,一进去就听到四将军和守卫动手,再一问原由,当即怒火冲天,然后就和四将军打……打了起来。”
“本王明白了,此事确实不关你的事。本王在问你笑公子就是和四将军……咳,就是那个小倌?”
“回王爷,笑公子不是小倌,是飞笑楼的老板。”
“哦?他给四将军送了什么东西来?”
“一件亲手做的长衫。”
“长衫到云郡主手里后立即送到了宫里?期间有可有什么人动过?”
“回王爷,不曾有人动过,直接送到了宫里。”
阑王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王总管听出了些苗头,于是回道:“回王爷,皇上也曾命人检查过那件衣裳,并没有特别之处,云郡主也说四将军是突然发狂,似乎,似乎当时已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皇上人呢?”
“回王爷,皇上去看四将军了,将军不久前刚醒,对他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三,将本王带来的玉瓶交与总管。”
“是。”
为王爷推轮椅的人是王府四大侍卫高手之一的老三。
王总管接过药瓶,道:“奴才替云郡主谢谢王爷赐药。”
宫里的人都知道,御用药医师特地为阑王做了一种疗百病安心绪的好药,于一个青玉瓶装了,乃是难得一见上品好药,尊贵无比。王总管一接过药瓶子便已然知道了这是好东西,当下小心地收好。
“走。”
王爷轻道了一声。三侍卫推着轮椅出去。
“奴才送王爷。”
阑王出了门转而在被推着在御花园行走。沉思一想,事情已然明了。
四将军守北方,征战无数起,年少有为,四家军名扬四海,是乃天虞第二大守将,第一守将乃是云家,云郡主的祖父云薛山、大舅舅乘骑兵马大将军云瑞都是守军大将,一旦得知四将军侮辱了云儿,云家人定然不会轻饶了四将军。皇上为了给云家一个交代必然会治罪四将军。如果皇上不治罪,那么云家对夜氏的忠诚就要大打折扣,就算治罪了四将军,云家也会心凉,到时候一样不可能为皇氏拼命。
这就是幕后之人的目的!
好在云儿只是受了惊吓,可就算如此,四将军也难辞其究。如此一来就算四将军叛乱的罪名不成立,朝中原本支持与他的人也未必会再全都支持。出兵白昭就跟不可能由他带军了,而其他的大将,皇上未必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