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批。”
“两个仓库都很顺利?”
“是的。”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越南人既然能在两个仓库都顺利的拿到毒品证明国安局里已经知道了,那是故意放的水,这会儿他们一定正在组织人手准备过来救援。
晓夕在处理公事上面头脑一向很清晰,那么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清楚了自己的状况后,我也不再硬撑,平平的躺倒在地上阖上眼睛,等待着精神的复原。
其实自己的身体状况真的不算好,上次爆炸事故中留下的老伤一直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经常性的隐隐作痛,加上现在被殴打的新伤,整个身体都又软又冷,似乎有种寒意不断的往骨子里浸。
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动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一根手指。只希望自己能在救援人员到来之前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如果身体不能动的话,将会给救援工作增大难度。
我知道晓夕在一旁看着我,可是我不想理会。那种被爱人背叛的痛苦虽然时隔多时,可让我一但想起依然是痛得无法呼吸。
那伤口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晓夕,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么?
就因为小舞也喜欢我,你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拱手相让,那么我只是你们维系兄弟感情的一个重要物品么……你想要就要,想给就给,不需要告诉我任何事情么?
为了小舞对我长期来那可笑的单恋,你竟然不惜撒谎——“叶风,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一直都喜欢梅森,他马上就要过来看我了,我希望在这之前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解决清楚……”
这样冷漠而绝情的样子啊……
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为何又在我喝醉时,错把小舞当成你的时候,黯然神伤呢?
晓夕你一直都很聪明,可是就是你的这次自作聪明深深的伤害到了所有的人,我、小舞也包括你自己。
你的冷静和自持呢,在处理到自己的感情问题时就该死的头脑发热么?
想起了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我的呼吸也不免急促了起来,耳边传来轻声的叹息,接着身上一暖,好像是有件外套披到了我的身上。
“叶风,我知道你恨我辜负了你……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之后,我便会向上面打报告申请调离这里……”
我一听,更来火,强忍了几下还是不行,索性冷冷的开口:“你别再来这一套,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么。”
心头火一起,连带着身上都觉得燥热起来。心里有种很深的羞耻感,原来以为最珍贵的感情却被别人当作了一种交换,一件礼物。
挥开身上的那件外套,我咬紧了牙关毫不客气的开口:“我的事情由我自己作主,林晓夕,随便你去哪里,与我都没有关系……只是,从现在起我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出去,那么你走你的阳关道就好,不必再费心的安排我的下半生,懂吗?”
心里一阵阵的发堵,说了这么一段又气又急的话,不由费力的喘息着,努力的克制着有些晕眩的大脑,过了半响,才依旧冷漠的说道:“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那种惨然仿佛透着一种绝望一般,身子颤抖了一下仍是没有开口。
我狠了狠心说了下半句:“……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我只当……曾经拥有过瞬间的幸福罢了……
晓夕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微微蜷起了身子挨着墙边坐下了。
他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脸对着从窗缝中露出的一些单薄的阳光,我有些头晕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发现身上又固执的多了件外套,而他还是这么安静的看着透进来的阳光,蜷缩着身子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门外突然传来了些声响,几个越南人打开了门拿着绳索走了进来。
情形好像有些不对,我装作合作的被缚住了双腕,和晓夕两人被他们押解了出去。他们的动作带着格外的紧张与焦虑,看来外面的形势发生了变化让他们也有所察觉了。
“起来……走、走!”
我们被推推搡搡的上了一辆车,然后似乎开了两三个小时,到了江边。
那边早有人接应,我们被带上了一艘伪装的小渔船,关进了底部的货舱。
货舱很小,四处是浓重的鱼腥味,令人闻之欲吐。船很快就开了,可能由于速度太快抖动摇晃的很剧烈,他们把我们关在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光线黯淡的吓人,头顶上不时传来越南人较为急促的谈话声,看来我们的救援逼得他们很紧,这么看来我们也应当有所行动了。
我抬头往晓夕坐的地方看去,光线实在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着流光溢彩。
晶莹而磊落,一如往常,我心里不由微微一酸别开眼去。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决定抛开一切的成见,先脱险再说。
手腕轻轻一抖,袖刀应势滑落在手心,握着熟悉的感觉,我毫不迟疑的割开了捆住双腕的绳索。
“……你估计现在离岸边有多远了?”
挣开了绳索,我摸到他身边,飞快的替他解开束缚。
晓夕略一沉吟,“大约开了十五分钟了,按照这种渔船的马力来说不会超过200匹……估计现在离岸边大约有五公里左右……”
“好,”
货舱上面都是越南人,手里又有枪显然不能和他们硬拼,现在看来只有在船底挖个洞才行了,幸好这是个破旧的木船,幸好我手里的这把刀还算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