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书不知道时庚那商业的脑子怎么会扯出这么一个结论,面不改色的说,“时先生,我和她并不熟。”
他平静的在阐述一个事实,却不想正因为这淡然疏远的态度激怒了时庚。
“那要是再见几次呢?”
时庚不禁反问,说话的语调尤为冰冷。
“有了这次,谁也说不准下次在什么时候。”
他接着说,似乎都没有给季知书解释的机会。
“等到熟了之后呢?”
季知书有些发笑,“时先生,你知道不会的,我和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要是你不喜欢,我会保持距离的。”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明显的冷漠。
时庚不知是被触及到哪点,脸色阴暗,他像是按捺着心中的怒气,声音沉闷,“小书,你不乖。”
季知书怔然的抬眼看着时庚,两人侧坐着,这是时庚第一次赤裸裸的凝视他,镜片的反光都难以遮掩他眼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对方拆穿入腹。
我需要解释什么?季知书莫名的想,他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辩解,是以一只被包养的金丝雀?因为冲着别人叫了两声?
时庚又在因为什么而愤怒?担心自己的东西和别人有染么?
大概是因为时庚表现得太过宽容,季知书都有些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却没有表露出自己顺从样子,反而扬起眉像是挑衅似的笑着看他,“时先生,你是在吃醋吗?”
季知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较劲的性子,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知道什么是进退,属于他的时候他会珍惜,不属于他的东西也从不纠结执着,他却有些天真的觉得时庚会给他自我的权力。
“是。”
时庚没有绕弯子,直接了断的说,“看着别人靠近你,我就会吃醋。”
“时先生,陆总已经有爱人了,我想你是误会了。”
季知书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忍不住笑了笑,但是他的笑容却看不出什么喜色,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勉强。
“我想你应该也比我了解才对。”
他不了解时庚,但先前陆媛却是一副深究已久的样子。
季知书有些无奈,甚至于有些郁闷。
时庚没再说话,只是盯着他。
是狮子盯着自己的领地的眼神,是赤裸裸地占有和威胁。
季知书有些烦躁,故意偏过头没再看他,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大胆的行为背后,底气来自哪里。
车里头的氛围一下就凝固到了冰点。
辛鹏不想被殃及鱼池,把两人送回东吾居,就赶紧离开了。
“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最终,时庚似乎选择了让步,眼底的躁动难耐,他错开了季知书自己去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