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列想从她嘴里听到几句好听的。
沈漾也知道,不能和他硬来。
她已经出卖了自己,就得达到目的。
“我们熟悉。”
她哑着声音道。
“呵。”
明显这句话取悦到了周列,“你还挺念旧。”
沈漾不再做声,她不擅长说好听的就闭嘴吧。
沉默能代表一切。
“这是涂抹患处的药,是要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擦。”
沈漾,“我,我自己擦。”
周列被她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你好好休息,6氏那边我帮你说明原因,你母亲的病我也会帮你找季远深。”
“谢谢。”
“你的谢意,嗯。”
周列突然撑着手凑过去,吓得沈漾心口一跳,下意识要躲。
周列却不给她机会,凉薄的唇贴着她的,“昨晚,我很满意。”
“怎么这么烫?”
周列总算有所感觉,“你烧了?”
但是他没有半分心疼,甚至还厌烦的说了句,“真麻烦。”
沈漾也没指望他会心疼,他们本就是在做交易。
她还能矫情的在他怀里撒娇,说都是拜他所赐吗?
别逗了,清醒点吧沈漾。
周列就这么走了。
沈漾也不敢真的在这儿休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说母亲的身体。
她刚进6氏就请了两天假,影响不好。
人家可不管你有什么困难,请假多了,公司只会觉得你家庭负担很重,会考虑换人。
下午,沈妈妈成功入院。
主治医生是季远深,要排队几个月才能挂到号的医生。
特殊止疼药季远深研出来了,只是还没流入市场,为了不被犯罪分子利用,迟迟没得到专利。
一般季远深不会拿出这种药,怕出问题。
即使是周列带来的人,要用这种药之前也要签署合同,一页又一页。
沈漾都不知道签了多少张。
季远深拿到后这才告诉护士,“病人疼得最厉害的时候给她用药。”
沈漾听说过季远深的名号,厉害得根本不像人。
他说没办法的病,那就只能等死。
但现在,他并没有说她妈妈一定会死。
“谢谢您,季医生。”
沈漾由衷钦佩。
因为是被周列实实在在睡过,季远深不由正视了她一眼,不是天姿国色,倒也秀色可餐。
就是说,外表没有让周列到神魂颠倒的地步。
这姑娘应该有内涵吧。
“你妈的情况我还没有具体了解,能不能活另说,谢早了。”
“不管怎样您替她减轻了痛苦,即使她走了,也能舒服些。”
“你的心态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