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机舱里的场景,在一边窗舱靠放了一张长沙发,奢华高级的皮革,穿着蓝色旗袍的南境正蜷缩在上面。
这是到港后的第四日,她们返回b城。没有再坐民航飞机,而是坐的那位先生的私人飞机。悠悠不会再像最初一样大呼小怪,感叹他们生活真浪费,因为她已经明白,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方式。
从豪车里下来,上飞机前,虽然南境一脸静然,但是悠悠在她身边太久了,自然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南境虽然时常沉默,但沉默和沉默间,是不一样的。她过去的沉默,可能是累了倦了,不爱说话。但是现在的“沉默”
,她像是在走神。
悠悠回忆这几次,她瞧见的,南境和那位黎先生的境况。
一次是,那日她离了那栋摩天巨楼,随后由阿k先生安排的人,去免税区一阵shoopg后,返回维港城酒店,结果就见着从餐厅打横将南境抱下来的那位先生。原因是南境用餐时贪杯醉酒,前一天晚上又未睡好,结果醉了——这是悠悠后来无意间问起,南境羞红了脸和她说的。
之后悠悠休息好了,便去南境的套房里,守着她。等南境清醒了过来,悠悠便给那位先生的助理去了消息,说南境醒了,之后,便有车来,将南境接了出去。南境出去的时候,身上还穿了一身常服,但是回来时,身上已经是一身极有风情的淡紫缎面旗袍,脚上的鞋,是刺绣镶了细碎钻,看上去,南境像一朵苍翠的花朵一般。南境洗浴了出来,换上浴衣,那脖颈上,全是痕迹,延伸到锁骨,如果被记者追拍,大概追着记者,要用大价钱买下来照片的程度。
后来,第二天,南境便是被接去看马赛,悠悠也跟去了。只是观看的位置不在同一个房间里。那日比赛之后,悠悠便感觉出,南境和那位先生之间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在于,那位先生把南境送到了套房门口,之后便离开了,并未进南境的房间。情到浓时,两人不必有这样的隔阂和疏离吧,那倒像是,那位先生,对南境的一种“警告”
。
但是这“警告”
,源自何处?
南境并不敢忤逆他行事。
南境如何敢忤逆他,一切,不过看那位先生的脸色而已。当他真地对她生出“生气”
之意,南境是无法可行的。
悠悠明白南境的处境。有钱人的世界,钱就是权,南境如何去忤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虚与委蛇、忐忑应对,这就是之前她问南境如何应对时,南境回她话的意思。
只是,南境也漏掉了,她要如何去应对这种权势男人生气之时的招数。
。
“南境?”
“啊?”
她似是回过神。
“你要不要些喝的?”
空姐刚刚就问了一次悠悠,是否需要询问林小姐,因为林小姐样子看上去不太能让人去打扰,而她,是林小姐的助理。
“不要了。”
“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