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寻思,她是否需要一个人分享心情。
她干干的一笑,之后说了句,“没有。”
黎廪秋是心思太沉的人,南境摸不准他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但是总归,是冷淡了些。但是“冷淡”
其实是她想要的,但现在心里,为什么又这样烦扰?这“烦扰”
又反过来,更加剧了她的自缚与困扰。
发生了什么呢?原本这几日,他们的“情”
,很浓。浓到南境,都差点沉溺。忆起那日醉酒,南境迷迷糊糊被他抱起,送回酒店。他搂她在沙发上亲吻,南境迷迷糊糊囔“热”
,是热的,她额头上起了薄汗,脖颈里也是。身上衣衫倒是好的,只是这俊逸男人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手,算不上君子。在某处,刚刚好。触感极其曼妙,他忍不住试探着微用力。换来他臂弯里这朵娇嫩的白茶花朵,微微一颤。似疼。
重新吻在一起,他缓缓。情浓难割,她嚷着“热”
“难受”
,便搂了她去浴室,浴缸落在一处有造型感的圆窗旁,外面晴天朗朗,海港与大楼与蓝天相融而相当益彰,景色独一份的美。
却美不过他眼前这景。
南境融在温水里,似是舒服了一些。他弯腰于浴缸边沿,手掌贴了南境脖颈,拇指抵了南境下颚,让她扬起头来,将一张微张的唇,送上他唇。
吻了几分钟,她也不见舒适,大概是热了一阵,散了酒意,微微清醒了一些过来,心惊于自己竟然是在浴缸里面。
“少爷。”
“醒了?”
“嗯。”
南境咬了唇。
“我下午还有会议,我们快一点。”
“嗯?……啊,少爷……”
水声里,掩了南境的潺潺哭意,却又被他的吻封缄。
南境想,自己以后,再不敢住这里。再不敢看那窗外的景。她狼狈不堪,黎先生却还是君子模样。南境其实还是迷蒙的,醉酒思考能力会下降,话是不用经脑子的。
“少爷就愿做这种事情,自己当和尚。”
南境说这话时,还泡在恒温水里,里面的按摩流动水流,正在细细地按着她身体。黎廪秋在整理他自己的衣服,他打电话叫了楼下面的店长安排人送几套衣服过来。南境在浴缸里,自己翻了个身,她自己舒服极了。酒意、睡意、懒意,让她极想睡觉。黎廪秋走过来,弯腰,伸手轻轻捏她鼻子,“知道你没准备好,南南,你准备好了,我不客气。”
南境的心,绷起。不明白他的“准备好”
是什么时候。如果永远没准备好,就永远不取吗?她将一只手臂搁在浴缸边沿,脸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懒懒玩着水,声音低低地,说,“其实,是不想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