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躲闪不?及,抬起手臂阻挡。
利刃划破皮肉的感觉经?由匕首传到唐娴手心,霎时间,热血溅射!
……
唐娴睁开眼睛时,“农女”
已被侍卫擒住,蒙头黑布扯开,哪里还是那个破相的农女,分明是个身材矮小的武夫。
这是唐娴第一次伤人?,对方的胳膊被她?划伤,鲜血顺着匕首流到了她?手背上。
猩红液体带着热烫的热度,烧得?她?双手发颤,紧握着匕首的手猛地一松,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院中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屋中的云袅听见,慌张跑了出来,牵着惊魂未定的唐娴去洗手,侍卫们则是处理反贼,去周围搜寻农户一家三口的踪迹。
许是怕血腥味被侍卫察觉,对方并未下?死手,农户夫妇俩被打晕在?屋中,农女则是被绑在?草丛中。
这件事未造成伤亡,但是将哑巴等一众侍卫吓得?不?轻。
哑巴隐忍了许久,在?远远看见褚阳山上下?来的云停时,没忍住道:“姑娘,下?回再察觉异样,可以先提前告知属下?,由属下?出手,以免出了意外伤到姑娘。”
唐娴捧着茶盏的手还在?颤抖,脸上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没有回话。
看见小狗接连两次对农女发出提防的吼叫时,她?就意识到今日的农女是他人?假扮的。
为?了安全着想,的确该直接告知哑巴和?侍卫,而非自身铤而走险的。
可唐娴想多了,她?以为?对方是烟霞。
皇陵中出现异动,烟霞趁机溜出,误打误撞找了过来,不?无可能。况且她?身怀易容术,假扮农女混进来,完全符合情理。
唐娴哪里敢在?侍卫面前揭露烟霞的身份,只能揣着匕首亲自前去试探。
是的话,她?先确定了,再寻机暗中与烟霞会面。
不?是的话,她?已提前喊了哑巴一声,只要哑巴和?侍卫们反应迅速,她?或许不?会出事。
烟霞左肩有伤,而“农女”
被撞到左肩没有半点伤痛,由此,唐娴知道他不?是烟霞假扮的。
万幸,哑巴不?负所望。
唐娴不?敢把这些小心思说出,敷衍过去后?,牵着云袅去院门口等云停。
而褚阳山中,一切如云停所料,幕后?主使将褚阳山的藏宝洞信以为?真,在?他进山后?,紧跟着派了大批人?手围了进去。
双方人?马在?密林中厮杀半宿,最终对方大多数被斩于剑下?,仅有少数人?被留了性?命。
直到双方打了照面,云停才看清,其中一主使,赫然?是羽林军中的光禄都尉。
出身军中,难怪有箭术那般精妙的人?。
此举大获全胜,但云停的情绪并不?见好转。
这几年下?来,皇室荒诞,趁这时机,外邦势力?渗入京城。连羽林军都被染指,其余地方,恐怕只多不?少。
这朝廷简直处处是漏洞,好大一个烂摊子。
云停心情极差,在?褚阳山中将这帮人?清理了一遍,该审的审,该杀的杀,末了,命侍卫将半死不?活的光禄都尉押送回京。
此人?叛国通敌,证据确凿,不?将人?押送到朝堂上重惩,以儆效尤,难咽这口恶气?。
正事处理完,留下?些人?搜查山林中的遗漏的叛贼,云停下?山去接唐娴与云袅,随行的还有久未出现的庄廉。
路上,庄廉道:“公子莫气?,这事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慢慢来……”
提起朝堂上的事,无异于直接触到云停的霉头,庄廉说了几句,见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转而问?道:“小姐与毛毛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