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居然真的相信我了吗?”
太宰治歪了歪头,”
但是我真的往咖啡里面下了毒哦。”
“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亲爱的太宰。”
即使太宰治这么说,白兰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唇角笑容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惯于撒谎的人我已经见得太多了。”
“那些将谎言说的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的骗子是存在的。”
他笑起来,狭长的紫眸更像是狐狸的眼睛了,“但你不在其中。”
“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太宰治也笑起来,笑容和之前一样,宛如面具。
咔嚓。
手铐的锁被打开了。
太宰治稍微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虽然手铐内有防止摩擦的软垫,但依旧有心理作用的血流不通畅感。
他看向把自己的电脑保存进度后合上的白兰:“你不担心我会逃走吗?”
“我猜你不会的。”
白兰顺手抓了一袋未拆封的棉花糖放到口袋里,食指上有一圈钥匙串正在打转。
“陪我去一趟森先生的诊所,你会认真带路的吧,亲爱的太宰。”
真相包裹成谎言
绿色的藤蔓植物蜿蜒的攀附在陈旧的棕红方砖之上,破败的碎砖瓦砾散落在郁青之间,台阶旁的栏杆也锈迹斑斑,一副久少人住的破落模样。
白兰虽然以前和森鸥外有过好几次交易,但亲自来到他的诊所还是第一回。毕竟他们目前还是单纯的金钱交易,白兰深知森鸥外绝不是甘于当一个小小的黑医的人,之前他并没有多大兴趣去趟横滨这摊浑水,做一个游离在棋局里隔岸观火的情报贩子才能符合他的需求。
不过现在嘛……白兰瞥了一眼垂着头一副百无聊赖踹着地面石子的太宰治,玩味的意味从眸子里一闪而过。
“森先生这个时间不在吗?”
白兰推开门,门内空无一人,空空荡荡的病床,还未收起的听诊器搁在桌子上。太宰治随手拿起一个烧杯,杯子里还残留着些药液。
他举起来看了几眼:“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森先生又不会给我汇报行程。”
“在森先生回来前,你能不能不要乱吃东西呢?”
白兰看了一眼摊开在桌子上的病历,“至少别死在我眼前。”
“哦?”
太宰治原本准备把烧杯里的药液倒入口中的动作停住了,他的目光移过去,停顿了几秒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为什么我要顾及你的想法呢,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