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侯爷熬了几宿,一字一句誊抄下来的……”
许知意听着秋橘不可思议的话语,目光落在桌面的书上,拿了起来翻开。
视线停在她方才看的那一页上,似想从中看出个所以然。
怪不得她看的时候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都是苏珩亲手抄的。
可是这字也不像他平日里的字。
真是惯会骗人的。
她愣了好一会,追问:“怎么这些事,我从未听侯爷提起过。”
秋橘也一脸茫然:“我也摸不清侯爷的心思,这些都是我从张敬口中得知的。”
随后像是开了话闸一样,将从张敬那里听来的日常闲话一字不漏地全说给了许知意听。
“我还听他说……侯爷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想法都有……这些都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许知意瞪大了眼睛看向秋橘,听得十分认真。
她确实非常好奇苏珩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秋橘眸子一转,继续道:“他说侯爷很忙,但是每隔几日都会抽上那么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待在江大夫处,再出来的时候又总会捎上几本新书,关键是每次的书都不一样。”
“侯爷还吩咐府里的下人们搜罗了一大堆小孩的玩具……什么竹蜻蜓、陀螺、鲁班锁、纸鸢、鸠车……甚至还在院子里亲手做了一个秋千架……”
“最令人震惊的还是侯爷偷偷摸摸买的画舫……”
她不解地捏着下巴问:“夫人,你说侯爷买艘画舫是做什么?”
许知意听着她的话语,一手托腮,一手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案,渐渐呆住。
恰逢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绕过半敞的房门传了进来。
她一听便知,是苏珩回来了。
她在秋橘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男子便见到了她。
她迎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夜里有些寒凉,苏珩却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素服。
他穿深色衣裳的时候深沉淡漠,穿浅色衣裳时,格外清冷飘逸。
让人不禁想起昔日汴都踏春骑马会上一袭白衣,飘飘然如遗世独立的天外谪仙人。
只是此时男子全然不复以往冷淡之态,眉眼如坠日月,温柔又灿烂。
他长腿一迈,一手揽过她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扶往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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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吗?阿蕤如今怀了孕,要仔细着点。”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层暖意,在萧瑟的秋夜里听起来格外悦耳。
“哪怕是十分想见你心爱的夫君,也不用这么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