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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小孩,男人喜欢男人干什么呢。
不知不觉走到废品站门口,游阳抬起眼,看见院中的席冲。
好像不论什么时候回来,他都能在院子里看到席冲的身影,就像席冲无处不在一样,根本不需要他费心寻找。
席冲如同生长在废品站,也长在他心上。
席冲转过头,也看见游阳,朝他勾了勾手指。
游阳缓步走过去。
手中拿着刚从冰柜里翻出来的北冰洋双棒,席冲对游阳挑了下眉:“狗鼻子这么灵,最后一根了。”
说着,他把手中的冰棒分成两半,大的那根递给游阳。
游阳直直看着席冲,心脏在缓慢有力地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胸膛跳出来。
见游阳半天没接,席冲没什么耐心,直接把冰棒塞进他嘴中,咬了口自己那根,转身往屋内走去。
他的背影瘦而颀长,肩膀宽阔坚实,不知背起过游阳多少次,承载了多少次游阳的笑容和眼泪。
他宛如坚定的灯塔,长久不息地闪烁着灯光,好让狂风暴雨中的游阳可以找到方向,永远不会迷路,永远能找到归航的路。
月亮高挂天边,晚风轻拂,是废品站千万个日夜中最为平凡普通的一天。
这一刻,只有游阳的心被风吹乱。
所有的困惑都解开了。
第40章(二更)
冰棒化成甜水,凝聚成珠,滴落在地面上。
席冲回过头,皱了下眉:“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吃饭。”
游阳这才如梦初醒,把口中的冰棒拿出来,呆呆应了一声:“哦。”
他的嘴唇被冻得没了知觉,只有胸膛下的心脏依旧在跳动,一下比一下更用力,震得他指尖都在发麻。
吃饭的时候游阳心不在焉,也不夹菜,端着碗半天往嘴里送不进一口饭。
他忽然把碗放在桌上,站起身说:“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席冲看他。
“找杨浩杰,我想起有点事忘跟他说了。”
说着游阳已经把椅子拉开,往门口走去。
“有事不能打电话说吗?非得跑一趟,多要紧的事啊。”
项维冬也说。
游阳拉开门,语气稍急:“我很快回来,你们不用等我。”
几乎是一路跑过去,游阳在楼下弯腰大口喘气,缓了一会儿才迈腿走上楼梯。
敲门,门开。
门后的杨浩杰眼眶泛红,似乎是哭过了,看到游阳吓了一跳,眼睛睁大:“你,你怎么回来了?”
“有点事问你。”
推开门走进去,杨浩杰跟在游阳身后,一颗心惴惴不安,悬在半空,忐忑地问他:“什么事?”
游阳坐在在沙发上,先平复了呼吸,抬头看杨浩杰站着不动,自己也有些局促。
但他还是伸手拍了拍沙发,对杨浩杰说:“坐下说吧。”
“哦。”
杨浩杰小步挪过去,胆战心惊地坐下,不知道游阳走了再回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