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搂着近日的新宠白?贵人,手摩挲着美人光滑柔嫩的肌肤,嘴上接着美人素手喂来的葡萄酒,心下喟叹,半晌方?才懒懒地看了眼太监,挑了眉:“杀杀他的威风也好。”
太监忙不迭赔笑道?“是”
。
新帝微微眯起双眸,似是想起一事?,开口问道?:“朕让你择美人入宫之事?,可有消息了?”
白?贵人娇嗔了声,新帝忙低头亲了口,嘴中“娇娇”
唤了几声,白?贵人也知点到为止即可,乖巧地低下头。
太监躬身回道?:“陛下,奴才已着人去办了。”
新帝道?:“莫要随意寻些庸脂俗粉来。”
太监笑着应“是”
。
清晨,天?地间?一片银白?。
姜宁晚着一袭藕荷色棉袍,外罩同色披风,双手紧拢在袖中,手中抱着个小小的暖手炉。脚下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
声响。
陈期有事?出去,托她来这儿整理屋子。
她低着头,快步朝着主帐走去,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肩头。
掀开帐子,她望了一圈。人不在。
姜宁晚适应了一下帐内的温度,这才迈步走进去,来到榻边。
放下暖手炉,她先将被?子轻轻抖开,动作?熟练地将被?子四角拉平,又仔细地将被?边折好,
忽地,她视线顿了顿,被?褥中央洇湿了一大片。
姜宁晚木讷地愣在原地,手停在上方?。
“陈期?”
背后冷不丁冒出声音。
姜宁晚被?吓着了,当即心虚地将把被?褥单子捏得皱巴巴的。
元席赤着上身进来,见到面前人转过身,他的目光寸寸下移,落在了她身后捏着的物什上。
他缄默不语,不说话时?,眉眼显得又冷、又戾。
姜宁晚耳根滚烫,手被?烫着似的,却又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她抬起头:“大人……”
他赤着胸膛、浑身热汗。姜宁晚皱了眉,当即扔下手中东西,跑到一边,拿了外袍便走过去,往他身上披。
这是冬日,外头还下着雪,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得这般冻。
元席立在原地,视线凝于她头顶上方?。面前人的手时?不时?便会自他胸膛前、脖颈间?擦过,沁凉、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