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陈雪心情不错地和她打来声招呼。
谢丹恬却直截了当地问:“你把我的事告诉了苏白多少?”
陈雪在那头愣住了:“什么告诉什么是?”
“比如我在网上写文的马甲。”
“……”
甜甜居然知道了?
陈雪有些诧异,以她对苏白的认知,对方应该不会露馅让甜甜知道。如果不是苏白这边露的馅,甜甜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雪头疼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口中尽量随意地回她:“我和苏白之间熟不熟,你不是都知道吗?我怎么会把你写文的事告诉他。”
谢丹恬没有例证反驳,就淡淡地重复了一句:“没有吗?”
陈雪听到她这轻描淡写的口吻,心里一沉,知道这是甜甜已经确定了事实,过来找她不是为了求证,而是像她问得那样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你写文的事,真是一种巧合。”
陈雪继续挣扎,“其他的,我真没说。”
“我爸在武馆当教练的事呢?”
“……苏白不会报名去了你爸的武馆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陈雪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以前群里有同学问过武馆的事,我随口在群里提过一句。”
谢丹恬把电话挂了,耳机里的音频也没有再继续往下听,合上笔记本下了楼。
此时,外头的阳光正好,谢紫芙正和罗老先生一起晒太阳,两人手里还拿了本相册在指着照片说着什么。
谢丹恬走过去,听到罗先生充满笑意的声音提到了她们外婆的名字:“那时候你外婆跳的舞说村里头最好看的,村里有什么活动,你外婆都会参加,外公就跟着打个鼓吹吹笛子。”
谢丹恬凑过去看了她外公所指的照片,还是黑白色的旧照,上面只有外婆一个人,穿着那个年代跳舞的衣服,笑容灿烂,就和她们以前看到的那些照片一样,都是满满的笑容。
她们外婆是很喜欢笑的一个人,上面有很多个兄弟,她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女孩子,非常受宠,没嫁人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嫁给她们外公之后,家务活农活,什么活都学了起来,还做得特别好。
“我妈说外婆的手工特别好,打毛线还是做鞋子来着,村里的人都是外婆给教会的。”
“是鞋子。”
罗老先生笑呵呵地说,眼里的目光虽然还在相片上,但里面已经没有之前的专注,甚至有些恍惚。“你外婆刚刚嫁过来的时候,都是我在做饭,后来要下地没办法,她就自己学着做。”
“那外婆一开始做的味道怎么样?”
谢紫芙笑嘻嘻地问,明显有些不怀好意。
谢丹恬又看向别的照片,都是她外公和外婆俩的合照。
“你外婆很会做菜的。”
谢紫芙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罗老先生却是笑笑,指着别的照片和她说了起来,都是他和老伴外出旅游的种种见闻。
谢丹恬听得渐渐入神,但事实上,外公和外婆之间的故事,她和小芙已经听过很多遍。小的时候,外公就很喜欢对着他们这些小辈说他和外婆之间浪漫的事,后来外婆走了,才说得少了。
她很喜欢外公和外婆之间这种细水长流,不是多么浓烈,却会一直记在心上念着。
“这是我姐初中拍的吧?哈哈,双马尾诶,我都不记得她还扎过这种辫子。”
在谢紫芙的记忆里,她姐的照片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没见过卖萌或是恶搞向的,就连可爱都占不到边,所以,类似双马尾啊麻花辫这种辫子,她压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