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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北屋内好不热闹。
那厢女郎还昏迷着,这厢萧夫人已经忍不住开骂了。
“你这臭小子!今儿如今是你房里的人,你竟然拿刀吓唬她,你是不是皮痒了啊!是不是皮痒了啊!”
萧夫人气得一连捶了一旁的谢之骁好几下。
在得知自家这好小子才回来就拿刀把小女郎给吓晕了后,萧夫人便匆匆赶到了北屋,叫了郎中后,看着院子里跟没事人一样的谢之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谢之骁被捶得面色不变,眼底尽是讥嘲,
“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说完便又扯唇嗤了声,“娘,你别什么女人都往府上接,是人是鬼都还不清楚,你就敢这么向着她了?”
萧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来气了,“还敢顶嘴是吧!”
说罢立刻抄起桌子上鸡毛掸子就开打,“我让你顶嘴!让你顶嘴!”
“今儿是你表姨母送来的,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你别给老娘不识好歹!”
后背被抽了好几下鸡毛掸子的谢之骁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微抬起薄薄眼皮,冷眼看着躺在榻上的女郎。
温柔善良?怕是哪个字都和这个虚伪女人不沾边吧。
而尤今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耳旁吵闹,鼻尖还似乎隐隐充斥着冷冽的薄荷香,惺忪睁眼后便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屋子。
“女郎,女郎你终于醒了!”
蒹葭见状立刻上前,眼中又是担忧又是庆幸的。
萧夫人听到后也立刻快步上前来,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女郎,目光关切:“今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啊?”
而站在一旁的郎中已经收回提神香,又替尤今今把了把脉。
“李郎中,今儿她怎么样了?”
萧夫人看向老郎中。
“夫人不用急,女郎只是受惊过度,待老身开两副安神的药,煎服下,歇息几日便好了。”
老郎中说罢便写了药方交给了蒹葭。
萧夫人闻言这才安心下来,提裙坐在了尤今今的床头,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
“今儿,这两日好好休息,那混小子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往后再不敢欺负你了。”
女郎回忆起自己竟是被吓晕的后,面色有些赫然。
此刻尤今今才有了几分清醒的实感,她看着神色温柔的萧夫人,慌乱的心这才缓了些许。
刚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了窗边那人的身影,方安下去的心又开始紧张地怦怦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