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需旁人来催,谢之骁便自觉地去跪祠堂了。
而尤今今到东屋用午膳的时候,自然也从萧夫人的口中听到了谢之骁被罚的事。
“二郎年纪还小,有些地方少年心性不懂事也正常,父亲罚得未免有些重了些。”
饭桌上,谢之祈试图给自家二弟求情。
谢父听这话顿时没好气:“他还小呢,都十九岁了还小,你十九岁的时候可不像他那样不省心。”
虞氏和谢之祈无奈对视了一眼,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对面的尤今今身上。
尤今今夹菜的手顿了顿,瞬时了然,
原来都打着让她求情的主意呢。算了,谢之骁被罚对她也并无好处,若是能借此机会替他说些好话,说不定还能让自己对他的攻心谋划更进一步。
于是女郎当下停住了筷子,看向萧夫人和谢父轻声道:
“父亲,母亲,郎君这些时日一直在校场,想来吃睡都不安稳,昨夜今日又一直纵马往返两地,怕是早就疲乏,若是再跪三个时辰才能用膳,今今怕是会熬坏了郎君的身子。”
“那小子扛得住,不用心疼他。”
谢父是个粗糙汉子,对于两个儿子的教养也一向粗糙。
尤其是自家这个二郎,从小更是摸爬滚打泥堆里养大的,除了那个改不了的坏性子,人倒是个能吃苦的。
听到谢父的话,尤今今神色微愣,求助地看向了一旁的萧夫人。
萧夫人笑笑,终于开口道:“今今说的也是,总让他饿着也不行,我叫郑媪给他送些吃的过去,跪还是继续让他跪着吧。”
听到萧夫人要让郑媪过去,尤今今忙接过话。
“母亲,还是让我去吧。”
见小女郎这般温柔体贴,萧夫人心中对尤今今更是愈发满意,自己家这个混小子真是遇到宝了,现在在那成天作妖,以后早晚得捧着人家小姑娘。
…
蒹葭陪尤今今到谢家祠堂后,尤今今便接过了食盒从大门进去。
刚一进门,便看到祠堂正中央那个跪得笔直的少年。
如同一株挺拔的小白杨,精神抖擞,毫无疲态。
听到人来的动静,谢之骁头也不回,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冷声就甩了句“滚出去”
。
可谁知下一瞬背后竟然传来了他梦里那个一直勾勾缠缠的娇婉声线。
“郎君。”
尤今今站在门前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