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译莫名其妙有点哑火,对于江之屿模棱两可的态度,他心中有太多不确定性,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的可笑。
怎么可能呢。
肯定也是因为觉得刚才的问题太过荒谬,所以江之屿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没直接把他轰出去已经算是给了他面子。
江盛译很快想通,便又坐了回去。
“算了,当我没问,”
江盛译道,“我来是想跟你商量尹楚的事,事情既然已经生了,现在也只能想办法把对江舟和江氏的影响降到最低,等会直接让公关部对外公告,就说会对栏目组的负责人进行严肃处理,到时候再把尹楚总监的位置先免了,栏目要不要复播,等过段时间看看反响再说。”
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处理办法,现在群众还算是理智,只是攻击新闻独播栏目组和当天的两位主播,江舟别的栏目暂时还没有受到大的波动,但是若是再拖下去不进行处理,等到事态继续扩大将变得不好收场。
面对这样的舆论,很多公司可能会直接推新员工或者合同工出来挡灾,但是群众们这次已经预判了江舟的操作,点名了必须要让节目负责人受到严惩,所以受处罚的必须得是尹楚才能服众。
江盛译已经想到了尹楚又会怎样来找自己哭诉,所以他干脆来找江之屿直接商量,最好能由总部的公关部直接公示。
江之屿对此没什么异议,只说除此之外还要江舟立即出面去医院安抚慰问受害者,并且后续所有的医药费包括精神损失费,全部由江舟双倍赔偿。
江盛译离开后,江之屿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浪费了半个钟。
他把秘书叫进来,安排了点事。
秘书脸色惊讶:“江总,您确定没有说错,不是降职,是,开除?”
尹家跟江家不是交情匪浅吗,就这么不打招呼把人开了,惩罚是不是有点过重。
江之屿反问:“有问题?”
秘书大惊失色:“当然,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等到办公室内重新恢复安静,江之屿才起身,打开了那扇隐蔽房门。
凌然正坐在飘窗上贴着脑袋往下看,他怕弄脏那张雪白的天鹅绒毯,把毯子的边角掀起来,是坐在冷硬石砖板上的。
听见门打开的动静,他还没来得及起身,两手趴在玻璃上的姿势顿时僵住。
江之屿目光落在那道柔软弯曲的后背上,愣怔一瞬,随后很轻的动了下眉峰。
“下来。”
凌然有些不好意思,显得他好像很没有见识一样,但是他刚才实在好奇从这里看下去会是什么样的风景,所以就偷偷趴在上面看一眼。
匆匆一眼,只看清了缭绕的云雾,和被层层遮掩住的低矮群楼,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遍布在细长的江线两旁。
然后就被制止了。
凌然急忙下来,有点慌乱的俯身去整理那片昂贵的天鹅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有坐这个毯子,没有弄脏的。”
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恰好坐在了那张刚刚铺好的绒毯上。
“可以弄脏。”
颇为纵容。
凌然眼眸睁大了些,视线平移过去,只能看得到他腰间泛着金属冷感的皮带。
再往下,是两条被西装裤包裹住的长腿,凌然坐在上面过,知道里面蕴藏着怎样喷薄可怖的雄性enigma力量。
他不敢再看,低着头,白皙耳根微红。
“我,我是来拿手机的……”
江之屿居高临下垂眸望,那截纤细的后颈处乖乖贴着阻隔贴,也没在他身上嗅到任何信息素味。
“腺体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