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令狐俨就真的是只狡猾的狐狸了,常相逢心里算账。
“没有,表哥只是叫人将这板指送回给我了,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板指,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你又不肯收我银子,”
明奕将拇指上的板指取下来,指着指坏里的一个徽记道,“看到了没,这是令狐家的流水纹,凭这个板指可以到任何一家挂着令狐家幌子的铺子里提现银的。”
原来这东西还能当提款卡来用啊,常相逢深表惊奇,“那你以后可不要再随便送人了,万一被人卖到其他的当铺里,可不好追回来了。”
“嗯,你放心,再不会了,”
明奕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抬头看见自己栓在盈樽楼前的扬威,“你要不要出城去?”
“嗯,我出来的功夫也不短了,准备回去了,你呢?”
两人这一逛就是一上午,常相逢也有些累了,“再不回去我姐该担心了。”
“我帮你叫顶轿子吧?你肯定累了,”
明奕送吉祥一点头,叫他出去给常相逢寻轿子。
“不用了,我哪里是坐轿的人?回去该被人笑话了,”
庄户人家全凭两条腿移动,她要是坐了轿回去,只怕会被围观的,常相逢连忙摆手,“你快骑马走吧,离顾县还好几十里地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自己骑马走了叫一个小女子走着回家?明奕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一指吉祥叫到跟前的凉轿道,“你要是怕人看到了,就到东门处再下来走吧,我陪着你到了地方再赶路也来得及,”
说罢上前一挑竹蔑儿轿帘,“快上来吧。”
“好吧,谢谢了啊,”
轿都来了,常相逢也不再推辞,一提裙子上了凉轿,又冲轿外的明奕道,“我有轿子坐,你快些回顾县吧,早些回去也能早些歇一会儿。”
明奕怎么可能叫常相逢自己走,冲轿夫挥了挥手,自己则从吉祥手时接过缰绳,“走吧,你要是累了,就在轿子里歪上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常相逢从垂下的纱帘缝隙中看着马背上的明奕,心里莫名一动,这个男孩子,有着她想像不到的体贴跟细心。
“怎么样?账结了?”
常巧姑见妹妹过来,急忙帮她倒了碗绿豆水,“令狐大东家没说啥吧?”
她实在担心令狐家听说了自家闹的事情,不再跟他们定凉粉儿了。
“没有,你放心好了,这不,银子我都带回来了,”
常相逢拍拍自己怀里的荷包,“回去我再给你看。”
“哎,我说,你这身上是什么味儿啊,怪难闻的?你踩着马粪了?”
常相逢一凑过来,常巧姑便本能的向后一退,狐疑的看着妹妹的鞋,“快抬脚我看看?”
“什么啊,我今天到校场街那边的集市去转了转,中午碰见卖臭杂个儿的,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