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正帮到她,老杨当然乐见其成,忙说:“我帮忙打听过,孟蕾的婆婆前一阵出门,昨天回来的。如果她能成为转机是最好,你跟我仔细说说情况。”
明娇用力点头,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我工作调动回来之前,听说苏衡和孟蕾大概要离婚,特意给齐友兰打过电话,为的是侧面打听一下。
“没两天,齐友兰主动联系我,说只要我对苏衡的心思没变,她一定尽全力帮我,因为孟蕾不论本人还是家庭,都没法儿要,谁跟她过日子谁倒霉。
“我听了,怎么能不多想?……”
老杨再一次无语至极。
私人感情方面,他不应该对苏衡和孟蕾有额外的情绪,但了解的越多,越是心疼那对夫妻。
闹到现在,总结起来就是:三个二百五导致了一场偌大风浪的闹剧。
那俩孩子真够倒霉的。老杨转念一想,又觉得年轻时遇到这样的人也有好处,练手练出经验来,足够往后什么都不惧。
正被翻旧账的齐友兰,这会儿身在香锅鱼餐厅。
昨天回来之后,才发现老大老二两小家搬回了老宅,占据了厢房。
但这仍旧不妨碍苏伯海跟她分居,已经把她的东西全搬到了正房的西梢间。
这也算了,哪一个都对她爱答不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苏伯海捣的鬼。
可现下只能忍着,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为此,她才过来找杨清竹。
餐厅比她想象中要大,且上档次。
走进大堂,齐友兰一眼望见了杨清竹、对方正站在柜台后方,和近前几个员工说着什么。仍旧是记忆中过分高雅的气质,仍旧是令人一见便自惭形秽的夺目容颜。
她勉力扯出久别再见该有的笑容,唤道:“清竹。”
杨清竹循声望她一眼,略略点头,神色淡淡。又低声交待了几句话,绕过柜台,打个手势。
齐友兰忙跟上去,随她到办公室。
喝着茶,不咸不淡地寒暄两句,杨清竹说:“找我有事?”
齐友兰深知对方不是她能口无遮拦的人,开门见山的方式也不合适,于是用小儿媳妇做引子:“我怎么听说,孟蕾辞职了?”
“怎么了?”
“那份工作多好啊,好端端地怎么不干了?以后可怎么办?常年待在家里做家务?”
“你想多了。”
提到女儿,杨清竹神色不自觉地和缓许多,“这个餐厅,是蕾蕾帮我开起来的,她给的很多建议,现在都用到了实处,顾客反映很好。当然这不是她的主业,现在正在准备创业。”
“准、准备创业?”
猝不及防之下,齐友兰磕巴了一下,“她要做什么?创业的资金又打哪儿来?”
“你的问题真奇怪。”
杨清竹视线灼灼,“对你小儿子都只干添乱添堵的事儿,现在又关心起我闺女来了,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