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神,手里的筷子猛地并在一起,出略显刺耳的摩擦声。
“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陆沂川放下筷子,将手藏到桌子底下。
“是有一点奇怪,”
他缓缓开口,“有的猫都快吃成小猪了,也不见停下嘴。”
“……”
姜珩恨不得给他那张嘴来个满清十大酷刑。
短毛小猫背对着陆沂川,就连背后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都透露着气鼓鼓的味道。
他伸手拨了拨兔子耳朵,眼底浮现出笑意。可笑了没几秒,又蒙上一层阴郁。
陆沂川垂下眼,纤长的眼睫盖住眼底的情绪,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笑的脸浮上一层冷郁阴沉的味道。
他盯着姜珩的背影有些出神。
所以是被他知道了吗?
知道他糟糕、偏执的一面,知道他并不是他印象里那个光风霁月的竹马,而是一个烂到了骨子里的人。
那他的绒绒会离开他吗?
哪怕此刻姜珩就坐在他怀里,也没有露出任何讨厌的神色,可钱露的话就像是一枚烙印,刻进他的灵魂。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的绒绒并不会离开。
可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你死心吧,无论你怎么做,只要他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定不会待在你身边的。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爱。
烙印陷得太深,每当他觉得淡忘的时候,总要翻出来让他痛上一痛。
这种糟糕的情绪直到吃完饭出来,在大厅看见迎面走来的两人时达到了顶峰。
李星跃搂着林辰,看见陆沂川,顿时迈着腿就挡在他面前。
“陆二少好大的面子,我来会所找了你几次都见不到你人影,见你可比登天还难。”
他往他身上扫视一圈,“你曾经不是风光得很吗?怎么,现在已经沦落到来这种地方吃饭了?”
被他搂着的林辰看见陆沂川骤然冷下去的脸,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躲什么?”
李星跃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当时我们陆二少可是想要砍你一根手指头呢,你们会所曾经的头牌现在跟了我,陆沂川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陆沂川捻了捻指尖,“让开。”
“嚯!好大的官威。”
李星跃张嘴就笑,“你以为你是谁?曾经你是陆家二少的时候我还会给你几分薄面,现在……被扫地出门的感觉怎么样?听说你爸正和你那小三妈闹离婚呢。”
“我说,让开。”
见他油盐不进,李星跃的脸色变了变,对着男人有些森然的脸,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随即又恼怒起来。
他知道往他哪里捅最痛,于是肆无忌惮地开口。
“我这才没回国多久,听说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小跟班死了是吧?据说还是出车祸,被压得连个人都拼不出来。”
“他叫什么来着?”
他凑近陆沂川,“姜珩……姜珩是吧?姜珩死了,被车压死了……”
“是不是被你克的啊?”
作者有话说:
李是那个拿着喇叭说陆的母亲是小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