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啊……”
“我母亲的手段算不上高明,我想不知道都难。”
她起初现时只当是陆沂川年轻不懂事,后来陆陆续续介绍了好多女孩子给他认识,见他是真的铁了心后才开始有些慌。陆沂川死都不愿意屈服,她只能从姜珩身上入手。
男人的手指从小猫的头顶顺着摸到背上,说起话来不急不缓,“我知道绒绒是为了我好,怎么会生绒绒的气呢?”
黑夜里,男人弯了弯眼睛。
他知道戒断反应的痛,他在痛着,也知道姜珩同样在痛。
娇养着的小猫,只有伤筋带骨的彻底痛过一回,才会恐惧,才会害怕,才会不敢离开。
只有他,才能给他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
感受着小猫对他无意识的依赖,陆沂川笑得更温柔了,“其实说到底还是怪我,如果我没有出生在那样的家庭,绒绒就不用为我做出这样的牺牲了。”
他这么一说,姜珩反而更愧疚了。
“呜……是我没用,不仅没帮上你的忙,还害得你……”
“怎么会呢……”
男人顺毛的手法很温柔,一不小心就让猫沉溺其中,“在经历过那样的事后,绒绒还愿意回来我身边,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姜珩一点点陷在他编织的温柔乡里,“所以,我们还是最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朋友啊……”
陆沂川念着这三个字,眸子里的神色越的深,“绒绒说是,那就是。”
姜珩不满了,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爬起来,“什么叫我说是就是?”
月光下,小猫的眼睛亮晶晶的,圆头圆脑,炸起毛来像一个小汤圆。
还是只小小猫呢。
陆沂川点了点他的额头,像一个苦苦等待孩子长大的父亲幽幽叹气,“嗯,跟绒绒是最最好的朋友。”
姜珩很好满足,得到了他的亲口承认,也不去追究话里的真假,捂着脑门就嘿嘿笑起来,把话题扯回正轨,“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现的?”
陆沂川拢着猫往破屋神龛那边看了眼,不知道是萤火虫还是什么,里面散着幽幽的绿光,很微弱,不注意都看不见。
他收回目光,抱着猫下山。
见他要走,姜珩“哎”
了一声,“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得到猫猫大人的启示呢。”
“猫猫大人也要睡觉,大半夜来找猫猫大人,小心祂把你丢出去。”
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