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在乎,他儿子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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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何以介携风而至,站在老旧防盗门前气喘吁吁。他扶着门框,风从手边往里钻,这个季节在这儿住得遭罪,房子年岁太久了——冻人。
何昼听见叩门的第一反应是隔壁,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造访,再一细听,才发觉是自己这道门。
他不打算去开,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除了何以成没人会来,有其他人也不会是这个点儿,自己没正事也不在乎打扰别人。
“砰!砰!”
又是两声。
何昼猛然起身,冲到玄关处一把将门扽开,脏话到嘴边却差点咬了舌头。
何以介倒吸一口凉气,千言万语的埋怨话在看到何昼消瘦的身形后都吞了下去,开口只有苦涩几字:“让我进去么?”
十分钟后,何以介坐在沙发上,烤着何昼给他拉过来的电暖气,身上的寒劲儿还没缓过来,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开口。
何昼坐在茶几对面的板凳上,正襟危坐,宛如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何昼问:“何以成?”
何以介挑了下眉,冷声问:“爸都不叫了?”
何昼紧忙回:“不是。”
何以介逼问:“怎么不是?我没放弃你这个儿子,你倒先放弃我这个爹了。”
“爸爸,”
何昼窘迫道:“不…”
何以介打断问:“我敲门吵醒你了?”
何昼抬头疑问了声,继而垂下眼含糊说:“刚睡,没多大会儿。”
就这点演技还在他面前使上了,何以介没拆穿,他说:“换身衣服,跟我回家。”
“爸爸?”
何昼眼眶瞬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何以介伸手在人后颈按了一把,声音软了软,几近哄道:“听话,快去。”
何昼不知道何以介怎么会突然来,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态度转变,总而言之,关系似乎缓和了,最起码还是爸爸。想到这儿,他心也放下来一大半。
“睡会吧,到家还早。”
何以介开着车道。
何昼睡不着,但还是应了。
有何以介在身边的失眠都要安逸得多,何昼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反正现在对何以介的依赖几乎是病态的、不可逆的。过年这些天他与行尸走肉没区别,试过打起精神,可刚投入一件事就会想起那天的种种,与梦魇无异。
他太怕了,他怕何以介一去不返,他怕最终连父子都做不成。
夜晚的红灯格外长,何昼凝视着上面数字跳动,突然开口道:“爸爸,我说句话怕惹你生气。”
何以介鼻音哼了一声:“说来听听,我这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