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一“没。”
“你说一句舍不得能死是吧”
“能。”
喻泽年服了。他这小同桌总能精准打击。
“你要说一句舍不得没准我就不走了呢。”
喻泽年一边走一边不正经的道,“毕竟我家小同桌开口,不敢不从啊。”
“为什么不走”
林灯一反问,“你每次考倒数第一,这个成绩在国内连个大专都上不去,如果有条件出国,为什么我要留你”
喻泽年“”
他被堵的哑口无言。
都怪他平时不好好学习次次考倒一所以连在国内读大学的资格都没有
“我这次还进步了一百多名呢。”
喻泽年小声嘀咕。
“那也上不了好大专。再说”
“再说什么”
林灯一扭头“没什么。”
“你这人,怎么话说一半不说了。”
“我高兴。”
“”
今晚不知怎么了,喻泽年和林灯一走在一起时,不像平时话那么多,他会时不时的沉默,时不时的呆。
例如此时,他抬手一扬,在地上采了朵白色小雏菊。
小雏菊约莫和指节差不多款,小巧玲珑,他度奇快的夹在林灯一耳朵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声道“这是谁家的花姑娘”
花姑娘抬脚就踢,抬手就打,两个人奔跑在夜色满布的小道上,踩了一地星河。
俩人跑的累了,都弯着腰喘气。
然后喻泽年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摆手“不跑了不跑了,你就是我的跟屁虫,怎么都甩不掉。”
喻泽年这张嘴怎么就那么欠,这是林灯一无数次质问的问题。
消停了会儿,喻泽年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扇着风,靠着树干,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对林灯一道“其实我现在有那么点不想出国。”
林灯一正在解风衣的腰带,他抬头望着喻泽年,手里动作慢了慢。
“因为原来,我觉得国内国外都一样,那时候我没朋友,到哪儿不都是一样的过。我爹让我往东我往东,让我往西我往西,他给我打点好一切,我照着他铺好的路走。傀儡人生嘛,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低声笑了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怂。”
林灯一摇头“没有。”
他其实可以理解。
有些小孩被家长禁锢,被家庭禁锢,被所有人道德绑架,就像是父母的附属品一样。家长从小看似为他们好,为他们准备好一切,但却从来不曾过问孩子的感受。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孩子也有思想,也有自己想走的人生。
但是这样的家庭不在少数,所以林灯一不觉得奇怪。尤其是,喻泽年的爸爸是喻成华。
“后来,我认识了你,我现有朋友的感觉真好,我现在不太想出国,我想留在国内,真的,跟你在一起真的挺开心,虽然你总是对我毫不客气。”
话虽如此,林灯一沉默。
“虽然我谢谢你对我评价这么高,但我还是想说,别为了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