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怎么也没想到祁肆礼是来问这个,她不知道祁肆礼要做什么,也没必要撒谎,坦诚说,“赵温灵的。”
祁肆礼黑眸深了点,说:“她在家天天这么欺负你?”
“……也没有天天。”
“温重华不管吗?”
温杳掀眸看着祁肆礼眨了下眼,她竟然当着她的面叫温重华的名字哎。
祁肆礼看出她杏眸里扑闪的意味,语气清淡,“你比较我希望喊他什么?”
还能喊什么,当然是随他心意,反正他有资本,在生意场上,他完全可以直呼温重华本名,当然也可以喊伯父,不过似乎还有一个喊法——
岳父……停,打住。
“咳咳。”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在胡想什么,她咳了咳,移开跟祁肆礼对视的目光,小声道:“看你喜好,我不喜欢改变别人。”
祁肆礼略作停顿,改口说:“温伯父不管吗?”
“如果管的话,我的玉坠不会在你那,你的同心锁不会在我这。”
她语气有点奇怪。
祁肆礼听出来,他垂眸看她,“你似乎很想要回你的玉坠。”
“你可以给我吗?”
温杳咬唇,她补充道:“你给我的话,婚约还在的,我们可以用戒指代替信物。”
她的玉坠是半颗兔子头,不是人工雕琢,更像是人为损坏,但玉质通透,显然已经被妥帖戴了很久,不过眼下它被装进紫檀木首饰盒放在他在老宅的床头柜里。
祁肆礼瞧她眼巴巴的杏眸,只瞧了一会,没接这话,偏头看向墙柜说:“这间房有暗室吗?”
“有吗?”
温杳还算有眼色,避而不答就是答案,他兴许是怕信物交回,她说婚约不作数,他又要面临频频相亲的局面才拒绝退还信物,她没勉强,反正也没抱太大希望,所以听及祁肆礼说暗室,她道:“我对这间别墅不熟悉。”
随即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里看书,要是有暗室的话,里面万一藏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她道:“你能找到开关吗?我想看看暗室里面。”
祁肆礼往前,站在墙柜面前看了一个来回,随后摸到一本英文原著,抽了出来,温杳当即看见墙柜缓缓超前移,后面是有一处密闭空间。
温杳好奇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墙柜后面,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里面,她又下意识退了一步。
祁肆礼扭头,“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你……小心一点。”
赵温灵自从祁肆礼跟在温杳后面离开餐桌就心神不宁,她待了一会,也找了借口出了餐厅,寻着别墅外圈找了会没瞧见人,又回别墅区内找,找到三楼时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在路过走廊尽头的废弃书房,瞧见温杳背对着门口一个人在里面时,坏心思顿起。
她一步上前,手悄无声息摸上门把手,等闭合结实后,她才猛地把用门上的钥匙反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