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悬天,又高又远。
远郊的明月夜,广大澄清,蒹葭绿意茫茫,纤纤作浪,远播一片蛙声。
“爸爸——”
娇滴滴的尾音,化成挠人的气声,向一片空明袅袅升腾,颤颤不休。
胡茬戳扫肩头,痒意随之,细细麻麻,遍身流窜,裴苒嫩白的皮肤上汗毛竦竖,“额……”
身体瑟缩,脑袋枕在裴靖清肩上,皮肉的热度极具侵略性地蒸腾入鼻间,身体被一下下顶弄,颠得臀起雪波,乳生白浪。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处够自己做主的,堪堪不稳地抱住人,又妄图让埋在体内的东西撑住身体。
那东西坚硬深长,饱满湿润,塞得满满当当,且涨势汹涌。裴靖清还偏要箍住腰往下压,自己亦不由自主绞紧它,肉壁较劲似的绷着力缠裹磋磨。
缠得它更加壮大,快感膨胀,有多快乐就有多难捱,裴苒牙根打颤,四肢抖,嘴唇哆嗦着啜啜泣泣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裴靖清爽叹出声,捧着裴苒的双颊索吻,安慰唤她,“苒苒……”
唇肉柔软滚烫,隔了月光隔了薄雾,似有似无,真实而缥缈,裴苒的魂儿也跟着落落飞飞。
身子彻底柔成了水,由着裴靖清颠风起浪。两具美丽又庸俗的肉体,用最难启齿的部位痴缠撞荡,酿出不知今夕何夕的形而上的快乐,源源的热烈,无止无休。
双双瘫倒的躯体,滋满汗水,迭腿交颈,拥抱依偎,如同仲夏夜落地的花叶,彼此枕藉,恣意绽放出凉露初生、颠倒苍台的妖冶静美。
惹得裴靖清再度心动唇动,红唇、粉靥,杏眼、柳眉,雪颈、酥乳,被诱惑得一处也不肯放过,当真样样精贵美好,舔舐啃吮,欲罢不能。
裴苒也没好到哪里去,耐不住地抬腿勾住她爸爸的腰,腹部贴在一起,裴靖清箍住她的大腿,顺势挺进去,两两满足地呼声。
“苒苒,爸爸操你上瘾了。”
裴靖清说话时嘴唇翕动,划在裴苒唇上,不吝暧昧与色情。
仰面对碧海青天,裴苒失神放空,沉浸在肉身颠簸出的欲望里,任他不疾不徐的,缓慢而有力道,激烈又不失温存,沉沉浮浮,能绵长久远。
仿佛回到了她最爱的文学课,她爱这江流宛转绕芳甸,爱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爱这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夜风打在汗湿的身体上,冷得裴苒打个激灵,骤然翻醒。
困酣的眼微睁,迷迷离离中,明漾漾的日光闯入,窗边穿透枝丫交错的青青树叶,层层迭迭,叶脉清晰地在风中微动,时不时来3两声黄鹂,沁着草木清香的清风落面。
裴苒静躺了会,意识回归,在红脸中跟自己承认,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对象还是裴靖清。
即使就自己一个人在病房,裴苒也羞得拉起被子,躲起脸。
这时现自己身上,又凉又黏,衣服湿了3分,回想梦境里轻薄亵渎裴靖清,汗粒津津溶溶的,顿时羞极臊极。
顶着满面羞红,掀被起身去洗澡换衣,才坐起就一阵眩晕,手脚虚,默然靠了好一会儿。
房门终于被推开,一张笑吟吟的脸从门后探出,是上课坐一起的李小乔。今天周末她自告奋勇替林芝蕙。
她来了,裴苒想去擦身体自然是方便了。
但是,进了小隔间李小乔顺手把门关上,自己也挤那了。
裴苒颤颤站在当地,“你不出去么?”
“我帮你呀。”
裴苒捏了捏衣领,“我自己可以的。”
李小乔边给她倒热水,边大方道,“你来这都费劲,哪可以了呀。”
裴苒还要争辩,李小乔抢道,“万一待会你晕倒了,还不得我来呀,更得看光呀。”
裴苒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
“哎呀,我一女的,你磨磨唧唧,瞎担心呢。”
紧闭的小门里传来少女间放肆的嬉闹。
“苒苒,你这胸可好看,但也太小了吧。”
“李小乔。”
“嘻嘻,现在小点没关系,以后男人多摸摸,想多饱满就摸多饱满。”
“你、你再说,我不洗了……”
“你得知道,男人都喜欢大的,更喜欢自己摸大。”
裴靖清脸色铁青,冲旁边听呆的少年,冷飕飕道,“还不走,这是你该听的?”
6凌霓震惊回神,不知往哪看,不知如回复,糊涂凌乱,傻傻愣愣,“我我……”
裴靖清绷着脸,声音也似染上一层朦胧压抑的气意,“滚。”
心中的道德意识自然也不许裴靖清留下,但身后的声音不断。
“唉,以后也不晓得哪个男人有这个手福口福,把你这两朵滴滴娇艳的小豆蔻,侍弄成大白莲、大牡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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