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从小到大两个人相处的一幕幕,眼泪从眼眶里滑出,跌落在石板上,在这样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在母亲的面前,她终于肯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哭的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妈,你知道吗?除夕夜的时候,他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以为我是在做梦,是他未婚妻的电话把我从梦里叫醒了,第二天早上得知他离开的时候,我想,也就是这样了吧,他终究只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了。”
断断续续地和母亲说了很久,再站起身来的时候腿已经快要没知觉了,许是哭了太久的缘故,头也一阵阵的发晕,头晕让她有些犯恶心,刚消停了不久的胃也就闹了起来。吃力地站起身,轻漾扶着旁边的墓碑,一点点地向前挪去。
忽然有人急急地跑了过来扶住了她,她抬头,看到了本以为最不可能出现的人——陈安凉。
“没事吧?”
陈安凉关切地问道:
摇了摇头,她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找你可是不知道你在哪里,就去问许叔叔了,他说你在这里,又说他正好也要来一趟,就让我和他一起来了。我之前去查你住的地方了,回来接许叔叔去机场的时候,他说你在里面看你母亲,让我在这里等着你,”
陈安凉简单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又对轻漾说,“你在里面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就跑进来看看。你真的没事吗?”
轻漾不由得一笑,“你希望我有事吗?”
“明知故问!”
轻漾假装严肃道:“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陈安凉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却还是认真地说道:“不希望,我希望你永远也没有事,开开心心地直到变成小老太太,牙都掉光了的那天。”
轻漾笑,心里却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她在心底对母亲默默地说道:妈,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是不是对我好到让我心存愧疚?
在陈安凉的搀扶下走到了车前,轻漾研究了下车型,跟陈安凉开玩笑道:“奥迪a6?你节俭了啊!”
陈安凉笑着回答说:“是啊,送你的练手玩的车是得节俭点,看着太好的车被你撞的烂七八糟总归是会心疼的。”
轻漾听到前半句话就当场石化了,连陈安凉讽刺她的话都没在意,只是结结巴巴地重复道:“送……我的……练手玩的车?”
见陈安凉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她顿时生出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我没有驾照。”
“我会找人替你解决。”
“我不会开车。”
“所以才让你拿这车练的啊。”
拿这车练?拜托,你这哪里是节俭了啊?分明是奢侈的不能再奢侈了!
“我不要。”
坚决不能要,本来欠他就够多了,再加上一辆车,她真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
“理由。”
为什么陈安凉也来管她要理由?如果她说不想欠他太多他一定会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