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今天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有些欣慰。
比如倚老卖老,比如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些个精神在谭哲彦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偏偏谭哲彦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副你能那我怎么办呢的表情盯着李振,若不是有伤在身,李振早就一巴掌抽了上去!
诶呀,想想都开心。
“小友,我们开始吧?”
“且慢老先生,饶是夫子授课,弟子仍上交束脩,放眼整个大兴,这门儿学问出我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人,说一句独门手艺亦不过分吧?
既然是独门手艺,您老空口白牙便让我教您,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李振咂咂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三十两银子,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谭哲彦闻言一愣,嘴唇嗫嚅,发出些许呜咽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你你!胡闹!学问岂可与钱财这等腌臜物混为一谈?”
“四十两,在多说一句,再加十两。”
李振有恃无恐的笑了笑,完全不会担心谭哲彦翻脸不认人或是拂袖而去。
“小友,老夫出门时匆忙,并未带那么多银两,不如这样,明日!明日老夫派人送来四十两,如何?”
“老先生,您莫要欺我年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商贾都明白的道理,不见到钱我是不会教你的,谁知道你明日会不会来?”
“你这是对学问,对老夫的侮辱!”
“五十两。”
谭哲彦顿时蔫了,不再吹胡子瞪眼,但表情依旧有些不满。
五十两银子,对于谭哲彦同样不是一个小数目,已是他半年的俸禄。
可这个新奇的算筹真的好想学。。。
谭哲彦紧咬牙关,看向李振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最后心一沉,甩出五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咬牙切齿道:“五十两就五十两,别忘了你说的话,包教包会!”
“老先生放心,君子当诚,我不会食言的。”
喜滋滋的结果银票,李振塞进怀中,已经开始畅享这五十两,可以为新房添置什么家具,好好装修一番,说不定还能添置两个丫鬟。。。
“别傻笑了!”
“哦好好,嘿嘿嘿。”
付过钱,待遇自然不一样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有钱是大爷!
谭哲彦现在的待遇和大爷一般无二!
李振语气平和,耐心的为谭哲彦讲解十以内加法,还有运算的过程,这个小学一年级就能学会的基础,对于一个古代人来说,比想象中的要困难的多。
单单是让谭哲彦理解加法的运算过程,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老先生我且问你,六加七等于多少?”
“这。。。十三?”
“正解!两数相加超过十,需在前一位加一,十以内如此,百以内同样如此。”
“这加法倒是简洁无比,而且甚是玄妙,小友,你是从何得知的?”
李振瞥了眼谭哲彦:“我自己研究的,不行啊?”
“是小友自己独创的?既有此法,何不上报朝廷,入朝为官轻而易举。”
“当官有什么好的?”
李振嘀咕一声,警告道:“老先生,我教你的东西,未经允许不准外传,算了,你我还是签个字画个押吧,倘若我见你私自外传,拉你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