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陪在池韵竹身边,但是他又不得不尊重她个人的意愿,这毕竟是她的家事。
当池韵竹缓缓走出楼道时,贺容璋老远就发现她情绪不好,马上跑了过去。
池韵竹脸上的手指印鲜红夺目,半边脸都肿了。
贺容璋握紧了拳头,无法再保持平静。
“无论如何,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贺容璋满眼疼惜,紧紧抱住了她。
当这个如春风般的男人用温暖的怀抱拥抱着自己时,池韵竹坚硬的外壳裂了。她靠在贺容璋怀里泣不成声。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让你开我的车,就不会有这件事。”
贺容璋很自责。
“我躲不掉的,在他们眼里我就不配拥有什么。”
“即使不是汽车,也会因为别的事找上我的。”
池韵竹慢慢恢复平静。
一晚上,贺容璋给池韵竹做了好几次冰敷后,她的脸好了很多。
“看来我明天得居家办公一天了。”
池韵竹照了照镜子。
贺容璋心疼得说不出话。
他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他从没想过一个父亲会下这么重的手,把女儿打成这样。
“没事啦,你的车修好没?”
池韵竹故作轻松。
她不希望贺容璋一直担心自己。
“好了,已经通知我去拿车了,我还没空去。”
贺容璋脸色依然不佳。
“还信得过我吗?还要不要我帮你开?”
池韵竹故意笑嘻嘻的。
“这辆车不给你开了。”
“看来我是失去你的信任了。”
池韵竹开起了玩笑。
“我要买一辆新车给你开,替我赎罪。”
贺容璋一本正经地说。
贺容璋担心池韵竹一看到那辆蓝色保时捷就会想起伤心往事,所以在心里早就做了这个决定。
“啊?至于吗?”
池韵竹很吃惊。
“至于,你如果不接受,我会一直不能原谅自己。”
贺容璋又轻轻抚摸起她红肿的脸,眼底尽是心疼。
池韵竹低着头不说话,她不想接受这车。
“你可以选择让我的钱包出血,也可以选择让我的心出血。你决定。”
贺容璋神情严肃,语气非常平和。
池韵竹足足沉默了五分钟,她才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好吧,不过等我以后自己买了车,我会把这车还给你。”
“没问题。谢谢你接受我的歉意。”
贺容璋轻轻吻住了她。
次日,池韵竹居家办公了一天。
傍晚时分,她去卫生间上厕所时,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的红肿已经不明显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门铃响起时,池韵竹开心地飞奔过去开门,今天是周五,她和贺容璋又可以有个愉快的周末。
一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女人,穿着低调大方,气质不俗。
“你好!你找哪位?”
池韵竹礼貌一问。
“我是贺容璋的妈妈。”
贺妈妈见池韵竹穿着家居服,眼中掠过一丝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