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板抬起巴掌。
贺余欢利落地躲到另一个沙发上,“打不着~”
“你实话跟我讲,你对人家什么心思?”
贺千帆强制勒令摊牌。
“爸!”
贺余欢给贺老板捏捏肩,“别生气嘛,人挺好的,刚刚打奥数联赛还拿个金牌回来。要换了我,我肯定做不到。以后家里两个儿子孝顺你,你不是怕我胡闹,没人接班吗?苏执宜交给你培养,人可乖了。”
认识不到两个月,就能把上千万的黄金送出去,贺千帆早知道不回国了,一回国就被亲儿子给气得高血压。
“你个衰仔!看人看表面吗?表面乖巧懂事是,实际上心机深沉,我是怕你被人家玩了,到时候整个贺家被你当成添头送给人家,然后你被一脚踹了。老爸跟着你喝西北风。”
“西北风没喝过,偶尔喝喝也可以啦。要是我识人不清,就要承担后果。老爸,别怕,大不了我打比赛养你啊。”
贺余欢倒了一杯茶,送到贺老板嘴边,“喝茶,顺顺气。”
“你打比赛的钱够你吃饭,还是够养家里的车啊?”
贺千帆嫌弃地看着儿子这一副恋爱脑的样子,恋爱脑或许是贺家家传吧,贺千帆咂摸,接过热茶。算啦,儿子自有儿孙福,没了孙子他享福,“你成年创业基金我可不给了,我要存到瑞士银行去,免得劳资东山再来还得找人借钱。”
“爸,你对我有点信心。其实我是洞穿未来,找了一支绩优股啊。”
-
楼上的苏执宜站在墙沿,将父子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既羡慕这种什么话都能摊开来沟通的父子关系,又惊讶于贺父的开明。他像一只阴暗的壁虎,窥伺着旁人的幸福。
苏执宜想起了那一箱的黄金花,将别再领口的花束取下,黄金盛艳,灼灼耀目。
校庆
11月冬令营集训,苏执宜专门请假了一周。
经过激烈的竞争,从全国各省省队731名选手中脱颖而出,成为60名国家队成员之一。
他是其中为数不多的高一学生。
即使分心准备奥数比赛,年级大大小小的每次考试,但凡有年级排名的,苏执宜也是稳坐钓鱼台,无论第二名怎么变,考试范围超纲祸事不超纲,他每次都能拿下第一。
超纲的时候,苏执宜表现得尤为突出,甚至能拉爆第二名几十分。他已经习惯了,把全部的自己燃烧给书本后,换来的只有宠辱不惊。
老师的夸奖,是因为他给学校带来的荣誉,算在一班身上,付老师跟新的带队老师因此得了不少奖金。
同学的夸奖,是因为他可以作为谈资,尽管不算多熟,也能夸夸其谈“我们年级第一……”
、“我们班班长……”
、“我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