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行礼。
“免礼,还是叫我姑姑吧,这世上已无宜兰。”
“姑姑,当初为何会离开行府。”
“我年轻少不更事,铸下大错,本应以死谢罪,师父慈悲放我一条生路,还俗避世。”
“什么错呀,那么严重,再说师父看着也不是慈悲之人,放你生路不太可能吧。”
“你想问的都是往事,过去的已然不重要,时下三界内乱,你要潜心修炼替师父分忧才好。还有,避着点昼行司的人,昼夜行司结怨已深,不是你一人之力可化解的。”
“怎么还有个昼行司,我都不知道,他们又是干什么的。”
“日月乾坤,昼夜更替,既有夜行司,怎会无昼行司。夜行司掌管结界,昼行司驻守天人之界,不许天人任意在凡界使用法力,扰乱凡人命数。比起魔域之徒在凡界的大开杀界,天人多是年月久长厌倦天规束缚,来凡界浪荡逍遥,有些还留下点雨露之情。所以昼行司可省力气的多,你去看夜行司的护法哪个身上没有几处狂魔所伤的疤痕。反观那天人风花雪月之错最多受些戒罚,昼行司的人也不会喊打喊杀,抓几个天人送回天庭处置便是交差。一个刀头舔血,沾得一身杀戮,一不留神命丧魔手还会永堕地狱,一个清风自在,百年之后修成正果飞升成仙。这般一来,昼夜行司怎能交好。”
“原来这人间是旅游景点呀,谁都能来还不用守这里的规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宝宝脑洞突然有点不够用,回去一定写网文,这么好的素材不能浪费。
“你入行府不久,师父待你可好,她老人家虽严厉些,但并非不近人情,因着我的渊源可能对你有些冷落,你别往心里去。师父她也是命运多舛。”
“还好吧,以前和…差不多的人打过交道,知道一点路数。”
“你一养在深宫的公主,怎么倒有些江湖气。”
“姑姑说笑,主要是我戏看得多。”
我一阵哈哈搪塞过去,心却虚上不少,这位姑姑心思密着呢。
宜兰浅笑,眼前这位公主不寻常的很,不过倒也十分有趣,与这皇家的人很是不同,她进得行府怕是也要折腾一番,虚妄师叔恐是要受点累。
“师父在你身上应是设下不止一道法障,否则以我玄琴之法力不可能这么久才引你前来。足见她还是爱惜你的。”
“是魂戒引我来此,自那戒指看上我,有护我多次于危难,我想这灵物不会害我,所以便来了。”
宜兰手握着的茶杯已循声碎下,她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是何物引你而来。”
“魂戒呀,全名锁魂戒,好像它还能幻化一只金碟,闪闪亮的。为这戒指,我还被师姐追杀过呢。姑姑,你这表情是不信我说的吗?”
“信不信,一试便知。”
话音未落,宜兰袖中一把短刃飞出,随她手径直向纷繁面门扑去。纷繁感到刀柄的寒光已在眼底,一切都太快,快得她来不及出一声惊呼。刀尖砥近乍然金光再现形成一个圆罩,宜兰并不收手直刺而去,被一阵推力反弹出去,虽有准备但硬生生还是被震落在地。“好强的灵力”
再看那纷繁也被金罩灵力震落座下,手里那块藕夹却捏得牢。
什么和什么吗,就不能好好吃个饭唠唠嗑吗,这晋朝的女人都有点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