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凫拍拍他的腿:“你好好养伤就是在帮忙了。”
“诶诶!姐!疼疼疼。。。”
李云皱眉挤眼。
娘俩相视一笑。
傍晚吃完饭后,李凫也开始帮忙抓药熬药,一边对着药罐扇扇子,一边问账房:“杜小哥,这些天来好像病人并不多,是不是疫病没有那么严重啊?”
杜恒:“都说了叫我账房就行,冬姐他们都来过信,说他们那边也不是很多病人,只是每个人都烧吐血,看起来可吓人了。”
他略一思索,又奇道:“往年我们也去设摊救过疫病,但是之前多多少少会死一些人,这次这个也是奇了,吐血都吐成那样了,愣是没一个死的。”
这时泽漆走进来,对账房说:“你还挺敏锐,这个疫病确实不致死,最多就是让人吐血,吐一定量过后就不吐了,只是烧。”
账房接着:“那只是烧的话,稳住体温就无大碍了,加上咳嗽身体无力的话,不就跟普通的疫病一样吗?”
泽漆沉吟:“这病是从莲域过来的,他们似乎病情比我们这边更严重些,他们传染得如此迅,一定是在人员密集的地方爆的。人员密集又靠近山垣。。。”
李凫拍手:“军队!”
泽漆笑道:“没错,一开始应该是从军队传出来的,有人在军队下药。”
账房:“那是我们这边的人下的吗?”
泽漆想了想:“看着不像。”
这时厨房进来一个人,藏青色的修身长袍,身后绑一柄长剑,脸上戴了黑色纱巾,身形修长,青色丝带束,似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公子开口道:“人偷回来了,听说勤王回来了,不好大张旗鼓把所有人都弄出来,只偷了师父。”
“户羽!”
李凫一下认出来了,这人就算蒙着面,光看身形和体态,就是以前那个很会打架的小子。
“哼哼哼,被你认出来了,怎么样,好看吗?”
思户羽得意洋洋,又不能摘面罩,只原地转了一圈给李凫看。
李凫凑上前去,左看右看转着看:“嗯,对了,就是这个,这个对了。”
思户羽捉住晃晃悠悠的李凫,抱在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缓缓开口:“我把师父偷出来了,师妹怎么谢我?”
李凫见她这身行头,自动代入了儿时那个小男孩的形象,又清醒地知道她是女孩,便脸红心跳地说:“母亲说了要我嫁给你,那我去收拾收拾吧。”
这一风姿绰约的人,若是男子当真令人心动不已。
思户羽松开她,开怀大笑:“那我去探月坊把聘礼拿来,泽漆医师来当伴郎。”
泽漆不愿搭理他,冷冷道:“别胡闹了,李先生可还好?”
他不想搭茬,主要是觉得这两个姑娘的玩笑很荒谬。
可是思户羽见他忽然冷脸,忽然捕捉到了些什么,一脸坏笑:“师父好着呢,噢以后我得叫岳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