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肖心中思绪如乱麻。她当然希望能有良药治好曲欢,但这良药不该是另一个人的血肉。她想拒绝流笙,但是又有些舍不得。
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怀中一直乖顺的小狐貍突然拿尖牙咬了她。
秦肖肖不懂小狐貍的意思,低头不解地看着,任由它咬。流笙把狐貍的牙松开,把它抱回自己怀中,抱歉地说:“它可能是想同你玩闹。”
秦肖肖迷迷糊糊地应和,怀中温暖离去竟觉空荡荡的。
曲欢咬秦肖肖手臂是因为他实在气愤,他真是不明白假姐姐为什么要直愣愣地伸出手臂,让那人的血液碰到她。
在曲欢眼中,食人魔的毒性虽然不弱,但至少比眼前这个活在两千年前的身份不明的死人安全。曲欢觉得流笙会诅咒除了狐貍之外的每一个人,也许血液就是媒介。
那些人抽取她的血液啃食她的血肉,她最有可能让每一个体内有她血液的人都去死。曲欢早在秦肖肖伸手时就在咬她,但她就像感受不到似的一定要伸手。
曲欢又被抱回流笙身边,他开始更加警惕,也许这不能怪假姐姐没防备心,得怪流笙能屏蔽人的感受、蛊惑人的心神。
曲欢后知后觉意识到,也许这是对自己的小小报复。流笙问他喜不喜欢屏风外的人,他没答复,流笙自顾自给出答案,是喜欢。所以才拿血液去治秦肖肖的伤口。
【你是我的一切了,我也要是你的一切。】
在她死前,她会杀掉小狐貍喜欢的每一个人。
曲欢想这精神还真是不正常,对着一个人就算了,但这是一只狐貍啊,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牲畜,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看,那只占据了他躯壳的真正的傻狐貍还躲在屏风后面,眼泪汪汪地看这边,不敢过来。
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是被自己的主人吓到了吧?可怜又讨厌的傻狐貍,为什么要用他的躯壳露出这么丑陋的神情?
【别哭了。】
趁着年龄相近的两个少女在说话,曲欢悄悄拿魔气联系布鲁。
脑海里突然响起声音,布鲁惊了,左右看看又前后看看,没找到出处。
曲欢:【你能听懂人言,这是识海意识。你可以说话,我能听懂。】
布鲁:【呜!呜呜!呜呜呜!】
曲欢:【……算了,听不懂。】
布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曲欢:【别说了,我听不懂。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动物都可以沟通,原来也需要智力正常的动物啊。】
布鲁:【呜~】
曲欢:【听着,我们换了躯体,我还不知道怎么换回来,所以我们得配合。我在你主人这里装一只狐貍,你在我姐姐那里装一个人。我会帮你照顾好你主人,你也得照顾好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