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唇在她的每一处肌肤细细流连着,最终,他停住,抬起空余的那只手捉住时漫的下颌,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对视。
他这才看清她脸上粼粼的泪光,她的眼睛里蔓延着死寂一样的绝望。
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她,她在哭。
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生气,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挪开了一些,可随即,他又更加猛烈的卷土重来,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时漫,卖给谁不是卖?我已经付钱了,你还装什么小白花?”
他捉住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面部表情狰狞着,骇人的冷意无声的蔓延着。
时漫顾不得羞愤,生气的跟他对视:“傅斯年,你就是没种,你就不是一个男人!”
她嘶哑着声音斥责他,脑子是懵的,已经不知道该骂点什么话了。
傅斯年粗暴的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某处探:“时漫,你摸摸看,这又是什么?”
时漫闭上眼睛,用仅存的力气反抗着他。
傅斯年原本大力跟她博弈着,可在看到她痛苦狰狞的表情后,倏然一把就将她的手给松开。
他掐住她的下颌,咬牙切齿的质问她:“时漫,卖给别人就可以是不是?”
时漫通红着眼,得了空隙的双手护着胸前的风光,她违心的回应:“是,谁都可以,就是你傅斯年不可以。”
她的话犹如逆鳞,致使得傅斯年暴怒,他双手将她护在胸前的手高高举过头顶,倾身下去时,时漫竟意外的没有躲开。
她怒目圆睁,荡漾着波光涟涟的眸子里,有灯光,有惊恐,有不安,还有他那张略显得可怖的面颊。
包厢里开了冷气,可他们的纠缠旖旎弥漫着不一样的温度,暧昧的气息飘飘荡荡的落满了每一个角落。
傅斯年对视着时漫的眸子,从里头看到了失控的自己。
他恍然惊觉,自己竟在她面前这么不受控制,他险些都有些认不清自己了。
稍稍走神时,时漫从他身下猛然坐起来,她真生气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结结实实的甩了他一巴掌。
打完了,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很疼,连带着发抖。
她甚至来不及用风衣裹上自己,傅斯年就已经反攥住她的手,将她搪在了沙发上。
他周身戾气环绕,周围的空气像是结了冰一样:“时漫,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躯体就这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傅斯年眼底,时漫觉得难堪,眼泪簌簌的落,可她却一点儿也不退让:“就你有底线,别人就没有,是吗?”
傅斯年故意冷嘲:“你有什么底线?就算有,你有什么资格提底线?”
时漫像只小狗一样冲他龇牙咧嘴:“所以你脏,所以我就算是去卖,也不卖给你!”
傅斯年咬了咬牙关,他失控了,他止不住的萌生出一个想法,他想将时漫锁在身边,哪儿也不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