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娅你别捡,这是她自己丢进去的。”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白娅轻巧的转身,脱下鞋子,十分乖巧的跳下了水。
“你!”
谢君然上前一步,却被沈婉彤叫住。
“谢君然,她不是我的妹妹,她只是我的一条狗,我家的寄生虫,她是,我爸爸……情妇的孩子。”
谢君然的动作顿住了,他的鞋尖落了雨,再往前一步,他会浑身湿透。
泳池的水不多,然而白娅单薄的身体,小的可怜,仿佛是成了一叶孤舟,被雨砸的乱七八糟。
“去呀,去救她。”
沈婉彤看着他,笑意越来越浓。
谢君然低头,皮鞋头已经湿了,他忽然退到原位,将衣服穿好,对沈婉彤露出笑:“抱歉,失陪了。”
一切像是没有发生。
沈宛彤看着水里的白娅,低笑一声,吩咐旁边的女佣:“十分钟之后把她捞起来,送到三楼。”
没人注意泳池。
白娅不会游泳,她憋足气,在水里睁开眼睛,寻找着水底的发卡。
一切都成了黑色,胃部又开始抽疼,只吃了面包的胃喝了酒,在朝她控诉。
眼前出现了亮晶晶的东西,分不清是发卡,还是那年的玻璃,亦或许是浴缸溢出去的白色泡沫。
像蛋糕一样。
黑色的发像海藻一样包裹着她,白娅忽然觉得好疲惫,她茶色的眼被水洗涤后,一点也不清澈,反而暗淡灰蒙蒙的。
妈妈,为什么不要小白。
她的手在水里胡乱抓着什么,体内荡起一波又一波的燥热,大雨砸在肩膀上,令她想要嚎啕大哭。
可是她,哭不出来。
不是乖一点,就能看见妈妈吗。
一道磁性,温柔的声音穿透雨隙,对她说:“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哥哥。”
哥哥。
她空洞的眸子发红,骗子,都是骗子。
被水包裹的呼吸屏住,脸颊越来越红,飘在泳池的身体轻飘飘的,抓不住虚实。
“白娅,你要乖。”
她的耳畔是柳双的命令,像烙印一样敲进她的骨髓里。
腰肢被一只手臂揽住,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白娅吐出一大口水。
眩晕燥热间,她看见一双锋利的,沉稳的,如同冬日雾的黑色眼眸,没有任何波澜,带着与生俱来的蔑视。
同她对视。
又那样熟悉。
“哥哥。”
白娅无意识的喃喃出声。
发酵
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贴着抱着她的男人,白娅茶色的瞳孔失去了焦点,直愣愣的看着,却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