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行微微俯身,他能看清她的瞳色,无害的茶色,因为阳光无比剔透,像价值不菲的宝石。
他抽了张纸巾,擦去白娅嘴角的汤渍,“不记得了吗。”
白娅脸颊变红,“我……我偷拿了您的酒……先生……”
她思索着,扯了下裙子:“还有……我被咬了。”
白娅的嗓音甜甜的:“我梦到小狼咬我了,但是好像是真的……”
傅之行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带着审视,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瞳看了一会,松开:“以后还喝吗。”
“不喝了。”
白娅乖巧的回答。
“老师等下会来。”
听见这句话,白娅睫毛一颤,她立刻蹙眉,声音大了些,“小娅做完了,卷子就在您桌子上!”
“我不想要老师!”
傅之行看着她红透的眼尾:“你想要什么。”
白娅执拗的看着他:“妈妈说了,不需要上学,她会让我嫁给有钱人的。”
“夫人说了,不需要学习,我只是个礼物。”
“白娅。”
傅之行打断她,看着她的小脸,眉间凝了冰。
但是很快,他舒展了眉眼,面前的白娅在哭。
她说出的这些话,也许她自己都不明白,但是眼泪先落了下来,眼泪是不会骗人的,她在难过。
“站起来。”
傅之行对她开口。
白娅从地上站起来,捏着裙子,眼泪不停的往下砸,她的神情依旧带着不服气,“您打扮我!对我好!不就是因为我是宠物吗!”
她在发抖,也许是因为委屈,也有可能是因为难堪。
傅之行注视她,胸腔起伏,叹了口气,将她抱到了腿上。
白娅迅速低下头,没有看他,眼泪砸在男人的衬衫上,晕开深色的圈。
她很小声的开口,“我只是个礼物,我待在您身边不就可以了吗。”
这只是一场交易。
白娅听进去了。
傅之行心脏传来很浅的刺疼,随后蔓延开,让他漆黑的眸色变得柔和,他抬起白娅的脸,低沉的嗓音让人安定。
“你不是礼物。”
他没有责骂她,而是很平常的同她说话,“你是白娅。”
“您以后会丢下我的。”
白娅看着他,睫毛上全是水汽。
傅之行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不会。”
“我说过,我会庇护你的。”
白娅的手抓住了他的领带,因为在家他穿的不那么正式,领带也只是随意的系着,慵懒的搭在胸膛。
她的手将领带抓的很紧,慢慢攀上去,在手腕上绕了一圈,顶端收紧,勒到了男人的脖子,他喘息一声,眉心一蹙。
白娅缓缓贴近他,仔细看他的五官,目光停在他薄唇的唇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