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喜欢。”
“除此之外,还有吗?”
“你打耳钉,很非主流。”
边鹤阳看着她左唇下隐约的唇钉痕迹,笑了下:“还有?”
昭明姬:“你比我小。”
“除年龄之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他投降了,“毕竟我什么时候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我能做主的。”
陆岱青挎着书包的身影忽然从校门折角出现。
昭明姬余光瞄到,眉头皱了皱,嚼着口香糖,脸颊缓慢动着,吹胀泡泡又“啪”
的打破。
见高瘦显眼的身影越走越近,某个时刻,昭明姬忽然音量提高:“你要是坚持想追你就追。”
声音没掩饰。
街道嘈嘈,声浪熙攘,天光还未暗下,陆岱青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侧过点头。庞杂混沌的人群中,彼此的视线双双撞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昭明姬后颈掠过一点燥风。
直到陆岱青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角,她才转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边鹤阳,慢悠悠补上一句不过:“我不可能回应你,你自己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是你的事。”
边鹤阳的目光随着她,也从陆岱青消失的尽头收回。
他唇角意味深长地勾着,露出一点点顽劣的笑:“行。”
昭明姬以为他放弃了,松了一口气。
谁知第二天,陆家客厅桌子上,就多了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和礼物。
两粒唇钉,并排列着,s环尖锥,内螺纹设计,挺闪。另附新鲜湿润的向日葵花束,和一张卡片。
“withasileyfacelikesunflower(像向日葵般的笑颜。)”
听多了别人说她是玫瑰,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是向日葵。
倒是别出心裁。
但昭明姬也就只感叹那么两秒。
男人的甜言蜜语就像星星一样多,你也不知那颗星星什么时候掉下变成一坨狗屎,粘在脚上洗干净都嫌臭。
而且这些礼物都是妈妈平常会送她的,她压根没一点心情波动。
这些礼物被陆岱青看见了。
他想起上次昭明姬说的那句“你要是坚持想追你就追”
,觉得很搞笑。
像在看一出幼稚玛丽苏的少女偶像剧,无厘头,可笑得紧。
陆岱青刚洗完澡出来,全身带着一股湿淋淋的水汽,头发罩着条毛巾,穿着拖鞋踏踏走到桌子边,他看到这一堆花里胡哨,轻微挑了挑眉。
继而伸出手指,特别不客气、又特别嫌弃地捻出其中的情书,将里面肉麻的情话一字一句念出来,念到后面他不耐烦了。
“这么长,写高考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