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悸又问。
“过几日罢。”
苏词看向屋内,目光温柔了些许,“陪他看四时风景,也陪他去行走江湖。
他说了,他要同我学击筑的。”
苏词收回了目光:“如今还留在长安城中的朋友只剩下你了,我祖父,也劳烦你照顾一二。”
“苏老将军如今年事已高,你其实留在长安也未尝不可。”
林悸建议道。
“我留下来,祖父怕是会不自在。”
苏词摇头拒绝林悸的建议,莞尔一笑似是感慨的语调,“祖父的脾气我最清楚。”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祖父停留在属于他的时光里,又怎麽会愿意让自己陪着他。
淩晨的谈话戛然而止,游离的言语打断了苏词的思绪:“当年刺杀的事……”
苏词回过神来及时打断了游离的言语:“过去的事情便算是过去了,你也并未真的伤到他,何况他也未必不清楚那人是你。
有些的事,是心照不宣。
照这麽说他还是我仇人的孩子呢,只是这仇我不能报也不会那样狭隘地转接到他的身上,就到此为止吧。
人生在世,谁都无可奈何而已。”
“无论是谁让你做的,庙堂之上的事你不用明白,左右如今你自由了。
你欠我的,不欠他的,你用一辈子来还便好。”
苏词也无所谓外人的目光,兀自牵着游离的手,他们站在阳光下,微风和煦吹起了几缕青丝。
林悸如今是个閑散王爷,听说苏词来了也是亲自来迎的,寒暄不了几句苏词说借王爷的汤泉一用。
林悸也未多想,只是说如此寒冬泡个汤泉也不错,就由着小厮领人去了。
等二人消失在视线里,才像是想起来什麽似的像是问身边的随从又像是自言自语:“他们是真的为了泡汤泉吗?”
林悸如今的年纪怎麽也算是孩子的爹了,有些事情不想懂也不行,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忽然有些后悔方才答应的果断,无奈地嘱咐了身边的小厮:“告诉他们不用进去伺候,等苏公子他们出来了屋内的一切务必清理干净。”
主子的吩咐,下人只要照做就是,小厮应声称是。
而另一边,屋内氲氤着雾气,温暖如春,两个人的衣衫脱了一地,游离将苏词压在了地上亲吻着。
苏词的一只手抵在游离的胸膛被动地承受着,心道王公贵族果真会享受,寒冬刺骨,在这样的地方做什麽都比外面要畅快多了。
一吻毕,游离停止动作的间隙,苏词将人反压了过来,二人皆低喘着气。